傅青隱開口就拿孔德昭手臂上的傷說事兒,孔德昭被氣個半死。
傅青隱也不下馬車,更別提順著孔德昭的意,比什么騎術。
他敲了一下車壁,也不知道開了什么機關,馬車車輪上也不知道多了什么東西,反正就是開始塵土飛揚。
孔德昭被嗆得灰頭土臉,沒一會兒就落下,看著馬車離去,灰塵也沒有了。
孔德昭:“該死?!?
孔貓催馬上前:“世子。”
“看到蘇家的馬車了嗎?”孔德昭拍拍身上灰塵問。
“看到了,還在后面,一共兩輛,兩輛之間也相隔一些距離,前面那輛應該就是郡主的?!?
孔德昭回頭看看:“那蘇知意何在?”
“蘇知意今天是被皇后派人接來的,不坐蘇府的馬車?!?
孔德昭微挑眉:“還真是排場不小?!?
他握著馬韁繩,意味深長:“無妨,今日不同往日,由得她,排場越大,吸引的人越多越好。”
孔德昭一扯韁繩,調轉馬頭:“去看看笙笙?!?
他策馬找到余笙笙的馬車,許伯青不認得他,滿眼警惕。
不過,見他胯下寶馬,又衣著華貴,想著也不是尋常人,沒敢貿然開口。
今日出行的人眾多,都是有身份的。
孔德昭無視許家兄弟,調整速度,與馬車并行。
“笙笙,今日你且等著,看一出好戲?!?
車里金豹豹和綠湖坐著,金豹豹準備了蜜餞和點心,早上吃得少,這會兒正如倉鼠進食。
乍一聽到這聲音,眼珠轉了轉,湊到車窗邊。
孔德昭見里面沒動靜,又說:“你且記著,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驚慌,本世子會護住你。”
綠湖垂著眼睫,眼中閃過冷意——小姐有指揮使,人都沒在,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護?
金豹豹鼻子里“嗯”一聲。
這動靜,孔德昭也聽不出到底是誰。
孔貓上前低聲道:“世子,我們得走了,您不是說,不能太落后嗎?”
孔德昭雖然不信佛,也不愛進香之事,但這么多人在,太子也在,他得給南順爭臉,不能落在后頭。
所以,他的打算是,等太子進完香之后,他也要搶在百官前面,上一炷香。
不能明著與太子爭,但在百官之前,也沒什么不妥。
他本就是世子之尊,除了太子,雖說也來了幾位皇子,但年紀小,誰敢說半個不字?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傅青隱。
不過,傅青隱也不是什么信佛的人,今日來,應該就是奉命護太子周全。
再說,傅青隱這個殺神,上香?
想想都可笑。
傅青隱這個殺神,此時正在吃余笙笙剝的橘子。
他本不怎么愛吃,但不知怎么,余笙笙剝的,格外甜一些,不知不覺,就吃了一個。
他目光又溜到食盒上:“里面是什么?”
余笙笙趕緊說:“是周嬤嬤做的一些吃食,您要吃嗎?”
傅青隱倒有些興趣,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寺廟里的東西,也不知道她吃不吃得慣,還是給她留著吧。
“不必,本使只是隨意問問?!?
余笙笙小聲問:“指揮使,我們什么時候去那座廟?”
那座天王廟。
傅青隱掃一眼暗格:“晚上吧。”
余笙笙眼睛眨巴:“那……”
“你不必擔心,只管按照安排行事,順其自然,到時候本使自會去接你。”
余笙笙聞放心:“好?!?
她吃了一瓣橘子,酸甜可口:“您還吃嗎?”
傅青隱點頭,余笙笙正要再拿一個給他剝,卻見他一指她掌心剩下的那半個。
余笙笙遲疑著遞過去,傅青隱拿過,橘子上似乎還有她的余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