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心頭一酸,想起從前,自己從未關心過她,現(xiàn)在想要關心,她卻什么都不需要。
眼角余光瞄見蘇知意要走,不禁脫口道:“知意,等等?!?
蘇知意停住,蘇夫人走到她面前,目光審視。
“母親,怎么了?”
蘇夫人神色嚴肅:“知意,你方才為何要那樣對趙公公說話?”
蘇知意一臉茫然:“我說什么了?母親,此話何意?”
“我昨天和你說,你腿腳不便,讓你留在家里,今日你就對趙公公說,你腿腳不便?!?
“還說什么如果只能去一個,那就讓笙笙去,畢竟她腿腳好。”
蘇知意微紅了眼:“母親,我哪句話說得不對?您方才給我遞眼色,我知道,您想讓她去,不想讓我去,那我就讓,按照您的意思說了,您還不滿意?”
“母親,我到底哪里做錯了?以至于您現(xiàn)在如此討厭我,您說,我該如何做,才能讓您滿意?”
她說罷,淚盈于睫,卻倔強著不掉。
她像一個受盡屈辱的無辜姑娘,而蘇夫人,像一個蠻不講理,一味只會欺壓她的人。
蘇夫人如鯁在喉。
蘇懷遠嘆口氣,過來勸道:“行了,現(xiàn)在皆大歡喜,兩個孩子都可以去,你也別再說了?!?
蘇夫人滿心不悅:“我說什么了?我什么也沒說。”
“行了,你和孩子計較什么?”蘇懷遠臉色微沉,“知意,你回院子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早早出門?!?
“是,父親?!?
蘇知意垂眸,丫環(huán)推著她走了。
蘇夫人心頭堵著一口氣,想和蘇懷遠解釋一下,但蘇懷遠也一甩袖子走了。
余笙笙轉身回院去。
蘇夫人站在原地,重重嘆一口氣。
婆子輕聲安撫:“夫人,別氣壞了身子?!?
蘇夫人低聲,語氣滿是不悅:“我如何不氣?方才的情況你都看見了,她說的是實話,但她說的那個語氣,像是好話嗎?”
“我還什么也沒說,就……”
蘇夫人突然頓住,心像被一只大手用力一握,喉嚨有些發(fā)堵,鼻子發(fā)酸。
之前,每每笙笙和蘇知意發(fā)生沖突時,何曾有人替笙笙說過話?又何嘗有人看到過笙笙的委屈?
現(xiàn)在的她,一如那時的笙笙。
一次又一次,那孩子……一定難受至極。
余笙笙不知蘇夫人此時心境變化,即便知道,也不再在乎。
金豹豹開心地拍手笑:“小姐,您看到蘇知意的臉色沒有,都綠了!”
綠湖抿唇笑:“哪里是綠了,分明是紫了?!?
金豹豹覺得痛快:“哼,叫她猖狂,瞧她那小人得志的樣子,該!”
綠湖給余笙笙遞上杯茶:“小姐,皇后因何會有此懿旨?”
余笙笙抿口茶,若有所思:“這個問題問得好?!?
“不但有此旨意,還來得如此快,如此及時,正好解決了蘇知意的困境。”
“若是這旨意明天才來,也就遲了,偏偏就是今天。”
金豹豹擰眉說:“無非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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