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牧白看一眼燕氏,又看看余笙笙。
本來他是打算,聽孔德昭的話,回來把燕氏還回去。
此事就當神不知鬼不覺,沒有發(fā)生過。
可沒想到,余笙笙這么快找了來,還在這里把他堵住了。
齊牧白也有一瞬間的不服。
“笙笙,你抓她干什么?她是盧進明的小妾,你不會無緣無故抓她吧?”
“我抓她干什么,與你何干?”余笙笙冷聲問,“齊牧白,你以什么身份質問我?”
齊牧白臉上笑意收起,眸光泛起冷意:“既然這樣,那我抓她,又與你何干?大家各憑本事罷了?!?
余笙笙眸子微瞇,打量他兩眼:“本事?你有何本事?我也好奇,齊狀元這些日子也做了不少事,現(xiàn)在到底是借誰的勢?”
齊牧白張嘴剛要說話,余笙笙又道:“你是誰的狗?”
齊牧白一怔,臉色瞬間沉下:“余笙笙,你憑什么罵我?你又是什么好的?孔德昭,傅青隱,他們……”
余笙笙后退一步,綠湖默契上前,“啪啪”甩他兩個耳光。
“閉上你的臭嘴,再敢胡說八道,就不是抽耳光了!”
齊牧白本就挨了十個耳光,臉疼得很,又被綠湖打,感覺臉都木了。
“你……”
余笙笙嗤笑:“你不是說各憑本事嗎?這就是我的本事?!?
“齊牧白,你說我憑什么罵你?你當初在鄉(xiāng)下,沒我你早死八回了!就憑我救過你的命,我打你罵你你也得給我受著?!?
齊牧白哼笑:“你不就是怪我沒有娶你嗎?我知道,你就盼著我娶你,疼你,可你也不想想,我好不容易考上狀元,憑什么不能娶個對我有幫助的?我為何要娶你?”
“起初覺得你在蘇家,怎么也是將門之女,可你在蘇家過的什么日子?還得指望我救?!?
余笙笙抬手打斷:“閉嘴吧,少自以為是,現(xiàn)在本郡主才是尊貴的那一個,而你……不過如喪家之犬?!?
“我是喪家之犬?呵,我以后……”
“你豈止是喪了家,還喪父喪母,對了,你母親究竟是怎么死的?超度了嗎?冤魂還會回來找你嗎?”
齊牧白心尖一抖:“你……你胡說什么?”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否則,你怕什么?”余笙笙似笑非笑,“你看,后面是誰?”
齊牧白臉色微變,不想回頭,但又架不住好奇。
緩緩回頭,還沒有看清楚,脖子上一痛,兩眼一黑,就不省人事。
余笙笙把燕氏帶走,花甜巷是不安全了,帶回鎮(zhèn)侫樓也不合適,干脆打暈,帶回小宅。
帶回去之后,又灌一碗迷藥,讓燕氏能一早睡到大天亮。
而此時蘇府,蘇知意派去余笙笙院子打探的人回來,稟報她院子沒人。
“又沒人,這個賤人,整日夜不歸宿,她到底睡在哪?”
“定是爬了男人的床,真是不要臉!”
蘇知意忿恨不已,嘴上罵,心里滿滿全是嫉妒。
她不斷安慰自己,不急,不急,等她成為太子妃,就能隨意碾壓余笙笙,不是喜歡男人嗎,就讓全城的乞丐和她玩?zhèn)€夠,再把她送去青樓,當最下等的妓子!
正忿恨幻想,忽見對面墻上,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獸頭影子。
她心頭一驚,萬千嫉恨都瞬間消散,回首看進來的人。
此人頭戴獸首,身穿黑袍,慢步而來,如同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