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辦成事,也哭過,昨夜的事就算過去。
見綠湖有點悶悶的,問道:“怎么了?”
綠湖張張嘴,不知說什么好。
“小姐,我給您跳段舞吧?!?
余笙笙一頭霧水,還沒答應,她已經(jīng)開始跳起來。
沒有奏樂,只有她自己嘴里打的拍子,場面古怪又奇特。
余笙笙:“……”
發(fā)生了什么?
綠湖跳完,見她不是很高興,但也不像昨天晚上那么悲傷,尋思著應該是有點效果。
“奴婢再給您唱一首。”
余笙笙趕緊叫停:“打住,綠湖,好綠湖,一早上的,不折騰了,歇會兒?!?
“一會兒吃過飯,咱們就出門去,找身勁裝穿。”
“是?!?
綠湖趕緊辦,就想為她干點什么。
剛找出衣裳來,還搭配了腰帶和靴子,就聽外面有動靜。
腳步聲一聽就不是金豹豹。
綠湖神色一凜,到院中,攔下沖進來的吳蓮兒。
“你來干什么?小姐有事,沒空見你?!?
吳蓮兒高聲道:“郡主,妾身有事求見!請見我一面?!?
余笙笙眸中閃過冷笑,淡聲道:“綠湖,讓她進來?!?
吳蓮兒沖進屋,進來就跪下。
“郡主,妾身愿為小姐當牛做馬,唯您馬首是瞻?!?
余笙笙抿一口茶:“本郡主不缺牛馬?!?
吳蓮兒叩個頭:“郡主,我娘死了。”
余笙笙眉梢都沒有動一下:“是本郡主殺的?”
“不,妾身不是那個意思,”吳蓮兒眼中閃過狠色,“是榮陽郡主,是蘇知意!”
“她曾找過我,說為我說情,但要讓我聽她的話,我沒有答應,她便給我教訓,殺了我娘。”
“我娘年事已高,又體弱多病,她派人殺起來絲毫不手軟,我娘為勤勤懇懇,操勞一輩子,卻不得善終,天理何在?”
余笙笙抬眼看她——吳奶奶比吳婆子還要年長,身子更弱,善良無爭,從不與人結(jié)怨,吳婆子可曾放過她?她也未得善終!
余笙笙早就打聽清楚,當初吳奶奶被接過入府,就是吳婆子的主意,她向蘇夫人獻計,這樣可以更好拿捏住余笙笙這個“狐貍精的女兒?!?
若非如此,吳奶奶怎么會到蘇府來?又怎么會慘死?
余笙笙放下茶盞:“你打算如何報仇?”
“妾身一時還沒有想到,不過,妾身要與郡主一起,但憑郡主安排。”
余笙笙輕笑:“本郡主可沒說過,要與她為敵?!?
吳蓮兒跪走一步:“郡主,您不與她為敵,可她視您為死敵,早在您未回府時,她就記恨上了?!?
“為表誠意,妾身向您告發(fā)一人。”
余笙笙微笑不語。
吳蓮兒咬牙低聲:“外面春生堂的崔大夫,是她的人,昨日還曾入府,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
“請郡主明察。”
余笙笙對春生堂并不熟悉,綠湖卻知道。
那是一家有名的醫(yī)館,里面坐堂的大夫有好幾位,最有名的一個,就是姓崔。
而且聽說這位崔大夫,性子冷,心氣傲,不是什么人都能請得動,多是達官顯貴。
余笙笙記在心里,表面不動聲色。
“本郡主知道了,你先退下?!?
吳蓮兒剛走,就聽外面又一陣喧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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