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意臉色微微一白。
蘇定秦擰眉思索半晌,看向蘇知意的目光,第一次帶了審視。
蘇硯書低聲道:“阿意沒有害我,我沒有買兇殺你?!?
余笙笙看也不看他,懶得與他爭辯。
蘇知意紅了眼睛:“笙笙真是厲害,如今不一樣了,不像剛回來時,與我姐妹相稱,兩心無猜的樣子了?!?
余笙笙還未開口,黑白嗤笑一聲:“誰要打斷我的手,讓我被關(guān)去受一年的罪,我出來第一個殺了她,我還無猜?把心挖出來就不用猜了?!?
蘇知意:“……”
傅青隱手指一彈供詞:“所以,你確定,劉老四所是虛,是誣告,對嗎?”
“想好了再說,對本使撒謊,必會付出代價。”
蘇知意剛要出口的話頓住,認(rèn)真思索一番,緩聲道:“對,劉老四所為虛,我沒有做過?!?
“各位,都聽見到了?!?
蘇懷遠(yuǎn)忙說:“指揮使,請讓我和笙笙說兩句。笙笙,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且放心,我一定讓人把劉老四找回來,再親自審問一遍,若真與知意有關(guān),我也不會偏袒她?!?
他字字真誠肯定,望著余笙笙,滿含期待。
蘇知意垂下眼睫,擋住眼中恨意——果然,十幾年父女情,也擋不住那一點點血脈。
余笙笙回視蘇懷遠(yuǎn),她不知蘇懷遠(yuǎn)所說,是真是假,不過,很快就會知道。
“好。”她點頭。
蘇懷遠(yuǎn)心頭一松:“我即刻就派人去找,來人!”
話音未了,許伯青和許仲青兄弟二人來了。
“回郡主,劉老四被我們抓住了?!?
蘇知意霍然抬頭。
蘇懷遠(yuǎn):“……”
余笙笙偏頭看,被他們押來的那個,正是劉老四。
傅青隱把供詞遞給蘇懷遠(yuǎn):“既然蘇將軍說了,要親自審問,本使就給你這個機(jī)會?!?
“按說劉老四與那個宅子有關(guān),本該交給京兆府,但念在蘇將軍忠義,就由你先問問,若能問清楚,也算小功一件?!?
傅青隱給足蘇懷遠(yuǎn)面子,但這面子又何其燙手。
蘇懷遠(yuǎn)接過供詞,低頭認(rèn)真看,一字一字看得清楚。
究竟是想看得認(rèn)真點,還是想拖延一點時間,他也不知道。
但總有看完的時候。
傅青隱吩咐一聲:“來人,給本使搬把椅子來?!?
“給瑞陽郡主也搬一把,被害之人,哪能與犯人一樣站著?”
黑白爽快答應(yīng):“是。”
椅子搬了來,蘇懷遠(yuǎn)也把供詞看完。
傅青隱靠著椅背,輕轉(zhuǎn)手上扳指,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蘇懷遠(yuǎn)怒氣沖沖,到劉老四面前,一腳踢翻他。
“狗奴才!誰給你的膽子,把笙笙帶到那種地方去,你怎么敢?”
“說,你是受何人指使?”
余笙笙不動聲色,靜靜聽著。
蘇知意銀牙微咬,也做好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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