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確實想知道,但也不想讓程夫人得逞。
她堅定心思,不再理會程夫人,轉(zhuǎn)身往里走。
程夫人見她真不想知道,也有點急。
“余笙笙!”
“你母親并不想要女兒,只想要三個兒子,算命的說她如果能生下三子,必將大富大貴?!?
“但她懷你四個月的時候,被大夫把脈確定你是個女兒,她滿心不甘,幾次欲除掉你?!?
余笙笙心頭巨震,心像被巨手抓住,難受至極。
并非因為那點早已消失的母女情,而是因為真相本就殘忍。
金豹豹大怒:“你給我閉嘴,胡說八道什么?你個老罪婦,自己臟心爛肺,還給我家小姐添堵?!?
程夫人并不??冢肜卫巫プ∽詈蟮臋C(jī)會:“余笙笙,這其中緣由,我最清楚,當(dāng)初她找過我?guī)兔?,這種事,她自己不會告訴你,除了我?!?
余笙笙并未回頭:“知道這些,于事無補(bǔ),程夫人,別白費(fèi)心機(jī)?!?
她邁步上臺階,程夫人往前追了兩步:“余笙笙,你這個不敢面對現(xiàn)實的懦夫!她想隨蘇懷遠(yuǎn)去邊關(guān),但因為懷了你不能成行,又得知你是個女兒,幾次三番想打掉你?!?
“你以為你回府是什么高興事?她根本就不想要你?!?
余笙笙微微閉眼,綠湖趕緊扶住。
金豹豹再也按捺不住,竄過去給程夫人兩個耳光。
“毒婦,狗賊!狗都嫌棄!”
程夫人被打得嘴角流血,程兆平也從震驚回神,但也沒上前阻攔。
余笙笙沉聲道:“關(guān)門,無論他們說什么,都不準(zhǔn)放他們進(jìn)來,一文錢,一粒糧食都不準(zhǔn)給?!?
大門轟然關(guān)上,把程夫人的高聲也關(guān)在外面。
周嬤嬤甚是擔(dān)憂:“小姐,沒事吧?別聽她胡說,她一定是急了,胡說八道?!?
余笙笙勉強(qiáng)笑笑:“沒事,我早就不在意了,她說的即便是真,我也不會往心里去。”
周嬤嬤眼中盡是憂色,臉上擠出個笑:“那就好,老奴扶您進(jìn)去休息?!?
金豹豹跟在后面氣鼓鼓,聽著程夫人的叫聲,還想打人,被綠湖攔住。
良伯吩咐門上的人,把大門看住。
一直到下午,程家的人見確實無望,這才悻悻離去。
但他們也沒走太遠(yuǎn),給押解差官又送上件首飾,并表示再給他們一點時間,只要過了今晚,明天就痛快走。
一出京城,押解官就是他們的天。
眼見有錢賺,想著來時上官的話,壓根就沒把程家人當(dāng)回事。
用不了幾天,就把他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榨光。
其實現(xiàn)在上手要,他們也得給,不過,哪有讓他們自己一件件交出來有意思。
夜色降臨,正要準(zhǔn)備晚飯,差官把干糧發(fā)給他們。
一人一個比石頭還硬的窩頭,對于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程家人來說,根本沒法下嘴。
恰在此時,有人來了。
借著光線一瞧,正是良伯。
程夫人眼中迸出希望:“怎么?余笙笙讓你請我們回去?”
程子恒哼道:“我就知道……”
良伯面無表情打斷,對差官拱拱手:“各位,我家郡主說了,各位辛苦,請幾位到莊子上用膳,也可留宿,必好生招待?!?
幾位差官驚喜,互相對視一眼,好處嘛,不拿白不拿。
而且這一路,也確實辛苦。
程子恒笑容僵住,不服氣道:“她沒有邀請我們?nèi)???
“我們才是莊子原來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