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嘴角微勾,腳步未停,和金豹豹轉(zhuǎn)過月亮門。
兩人對視一眼,聽著那邊稟報。
蘇夫人喝斥:“慌慌張張干什么?榮國公府好好的怎么會出事?”
今天上午才見過大哥,一切都好,能有什么事?
“是當年因為城外莊子那處溫泉,逼死兩個百姓的事?!?
蘇夫人一怔:“什么逼死?是他們自己想不開尋死,可那事不是早平息了嗎?錢也補償了,還給他們找了風水好的墳地入土?!?
“不知為何,兩個戶人家的人又來告狀,現(xiàn)在已到京兆府了!”
蘇夫人略慌:“還驚動京兆府?真是豈有此理,這種小事不該是縣衙管嗎?”
如果是底下縣衙,遞過一句話就行,大不了再給個幾十兩,可這到了京兆府……
吳蓮兒在一旁提醒:“夫人,不如找將軍商量一下吧,這種大事,還是要將軍拿主意才行呀。”
蘇夫人連連點頭:“將軍何在?”
“許是……在阮靜那里?!?
蘇夫人面皮又僵?。骸叭フ?!”
余笙笙聽到這里,輕步離去。
原來如此。
她對榮國公府的往事并不了解,入京時榮國公早已不在人世,她也沒有去過。
不曾想,還有這么一出。
回到院子,余笙笙一邊喂黑雞,一邊思索。
金豹豹尋思著黑白曾和她說過的“拳頭”理論,別人打一他一拳,他就別人的命。
沒看出來,黑白笑瞇瞇的,出手如此狠辣。
金豹豹覺得,自己得學(xué)學(xué)。
正胡思亂想,余笙笙叫她:“豹豹,來?!?
“小姐,有何吩咐?”金豹豹腦瓜轉(zhuǎn)動,“我去給榮國公府添點亂?”
余笙笙點頭:“那兩個人突然來告狀,必有緣由,你去打聽打聽,看能否問出原因?!?
“另外,”余笙笙壓低聲音,“你再打聽一下,榮國公府有幾個兒子,嫡子程子恒最恨最不待見的人,是誰。”
金豹豹默默記下:“小姐,還有嗎?”
“程子恒有個外室,已有身孕,看能否知道她住在何處,如果能查到,就向她透露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榮國公府,與蘇家,要聯(lián)姻?!?
金豹豹眼睛一下子睜大,小臉緊繃,一瞬間想通了一些關(guān)竅。
之前余笙笙沒告訴她,為什么蘇夫人忽然要下毒,現(xiàn)在一提聯(lián)姻,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天殺的,她們還要不要臉,還想利用小姐的婚事,我……”
余笙笙拉住她手臂:“沒告訴你就是怕你忍耐不住,豹豹,我們要忍耐,蟄伏,關(guān)鍵時候再出擊,才能打出最痛最狠的一招?!?
金豹豹咬牙,眼睛發(fā)紅:“小姐,我記住了。”
院子里只剩下余笙笙,她輕撫黑雞羽毛,垂眸深思。
忽聽輪椅聲響,抬眸,蘇知意獨自前來,在她不遠處。
“不請自來,你一直都是這么討人厭。”余笙笙漫不經(jīng)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