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見他不語,也不好追問,低聲道:“太子……和蘇知意之間,好像有什么。”
“指揮使,我并非因與蘇知意有私怨,才故意說?!?
“本使沒有這么以為,”傅青隱聲音輕卻堅定,“有什么,你只管說來?!?
余笙笙思索片刻:“那次蘇知意被扔在蘇府后門,雖然蘇家把消息瞞住,但我總覺得,此事與太子有關。”
“再者,這次宮宴,蘇將軍并沒有打算帶蘇知意前往,是太子派人送來消息,要帶她去,也是太子,半路把她帶走,一直帶入宮中?!?
傅青隱那日入宮早,并沒有在意這些事。
此時聽余笙笙提起,狹長眸子微瞇,若有所思。
余笙笙微紅了臉,低聲說:“據(jù)我所知,太子身邊并沒有女伴?!?
傅青隱看她一眼,她咬唇,臉色又白幾分:“我在別苑時……”
“過去的事,不必再提,”傅青隱打斷她,“太子的事,本使會暗中調查,他再如何,也是儲君,你不必插手與他有關的事?!?
“……是?!?
余笙笙微頓一下:“指揮使,這件案子,算是了結了嗎?”
傅青隱笑容泛起涼意:“自然,皇上不是說了,如果人死在鎮(zhèn)侫樓,不必回話。”
“從他說那一刻起,這幾個人,就已經(jīng)是死人了。”
“那,我……是不是也該回蘇府了?”
傅青隱動作微頓:“你想回去?”
余笙笙自嘲笑笑:“指揮使說笑了,我若想回,就不會買院子?!?
“不過,”余笙笙認真看著他,“我想和指揮使做個交易。”
傅青隱好整以暇:“什么交易?”
“指揮使方才說,太子是一國儲君,讓我不要插手他的事,但我亦是本朝百姓,將來若他為主,就關乎我的命運?!?
“所以,我想回蘇府,若指揮使想查什么,我可以略盡微薄之力,我以為,蘇知意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傅青隱眉頭微蹙,看著她不語。
余笙笙以為他懷疑自己,繼續(xù)賣力表態(tài):“蘇知意對我一向有敵意,想置我于死地,我可以順勢而為,從她身上找些線索?!?
傅青隱淡淡問:“怎么順勢而為?她想置你于死地,你去死,就是順勢而為?”
余笙笙:“……”
她思索一下,堅定回答:“若是能讓蘇家,蘇知意付出代價,我命不足惜?!?
傅青隱:“……”
余笙笙目光炯炯,小臉緊繃,嘴唇緊抿,拳頭都握住。
她是認真的。
傅青隱語氣更涼幾分:“你命不足惜,你有幾條命?為了那些人,就把命搭上?”
“余笙笙,枉本使還以為你是什么聰明人,現(xiàn)在看來,就是個笨蛋?!?
余笙笙:“指……”
“指什么指?”傅青隱起身,語氣難掩煩躁,“想想慘死的幸兒姐妹,死就死了,誰會在意?”
“你若死,只會和她們一樣。”
“沒人在意?!?
傅青隱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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