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死了,就是姝貴妃要害太子,至于帶走余笙笙,也是為了報復(fù),和在皇帝面前所說的話,別無二致。
至于那幾顆珠子,據(jù)她所說,就是偷的,是和素卓聯(lián)手偷的,珠子一共十二顆,素卓分給她五顆,她怕萬一事發(fā),會查到她,所以想提前弄些值錢的賣了,到時候找機會偷偷出宮,隱姓埋名,找個地方過日子。
余笙笙捏著幾頁紙,指尖微不可察地顫抖。
傅青隱似沒有察覺,問道:“你怎么看?”
她強自讓聲音保持平靜:“我的確給貴妃畫過畫像,沒有上色,是因為貴妃覺得,我畫得不夠好,我全程沒有說過半句?!?
傅青隱手指輕點額角,眸子微瞇,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香蘭。
“嘴倒是硬,就是不知道骨頭是不是也這么硬?!?
余笙笙后背滲出冷汗:“指揮使,這事有些蹊蹺,香蘭明知我在此,明知我看到這些供詞會怎么說,她為何還要這么說?”
傅青隱微挑眉:“說下去?!?
余笙笙不想看香蘭,但還是強忍著看一眼:“我以為,她并非是嘴硬,而是不得不?!?
“不、得、不?”傅青隱一字一字重復(fù),“你的意思是?”
“我之前……”
余笙笙想提之前在皇后別苑,在蘇府的時候,因為顧及吳奶奶,不得不忍受許多事。
但又覺得,此時說這些,過于矯情。
“她應(yīng)該是有什么把柄或者軟肋,因脅迫而為?!?
傅青隱抬眸看她:“你剛才想說,你之前怎么?”
余笙笙微抿唇:“我是說,我之前也遇見過這種情況?!?
此時一名赤龍衛(wèi)走過來,遞上手上信封。
“指揮使,這是關(guān)于香蘭的記檔摘要,都在這里?!?
傅青隱沒接,抬手示意赤龍衛(wèi)給余笙笙。
余笙笙有點尷尬,原來人家早想到這一層,已經(jīng)派人去查。
再看赤龍衛(wèi)遞過來的資料,上面還有一個“秘”字封條。
這是宮內(nèi)的東西。
余笙笙暗自心驚,沒敢接:“指揮使,這種秘檔,我……”
“無妨,本使叫你看的,都可以看?!?
余笙笙抿唇接過,打開飛快過目。
“有你說的軟肋嗎?”
香蘭的履歷并不復(fù)雜,雖是奴婢,但因能識字,會讀會寫,從一開始就被姝貴妃看中,可謂不低。
雖還沒有到掌事大宮女的地位,但也不做粗使灑掃的活兒,平時也比普通人家的小姐都體面,也深得姝貴妃信任。
她已沒有父母,還有一個兄長,前兩年娶了妻,但幾個月前因意外身亡,寡嫂已然改嫁。
余笙笙微蹙眉:“從這上面看,看不出什么?!?
但她心里仍覺得奇怪,已無親人牽掛,在貴妃身邊過得也不差,為何要做這樣的事?
事出反常,必有緣由。
余笙笙覺得,只是還沒有觸及關(guān)鍵。
傅青隱目光落在她微皺的眉間,看她認(rèn)真的模樣,倒有點不忍打擾。
一名赤龍衛(wèi)快步走來,正欲稟報,他抬手制止。
余笙笙已然聽到腳步聲回神,傅青隱這才問:“何事?”
“回指揮使,素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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