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心里疑惑叢生。
蘇知意什么時候和太子扯上關(guān)系的?
以太子的為人,若不是有什么利益牽扯,他是不會單獨下一道令來請人的。
蘇知意手里,到底有什么牌?
不止余笙笙,蘇家人也都詫異,包括蘇硯書在內(nèi)。
他走回蘇知意身邊,低聲問道:“知意,太子殿下為何……”
“二哥,回來再說吧。”
蘇硯書無奈,只好先忍下,又不甘地問:“公公,太子殿下沒有提我嗎?”
小太監(jiān)皮笑肉不笑:“二公子,太子殿下確實沒有交代,告辭了。”
他不再多說,上馬離去。
蘇懷遠(yuǎn)掃一眼蘇知意,眼中閃過幾分意味深長。
“好了,時間不早,出發(fā)吧?!?
蘇夫人上前一步:“蘇懷遠(yuǎn)!我怎么辦?”
蘇懷遠(yuǎn)示意阮靜先上車,回頭對她說:“我說了,你和定秦在家。”
蘇夫人咬牙:“還有一個名額?!?
“不讓你去,與名額無關(guān),”蘇懷遠(yuǎn)說得直接干脆,像大耳光甩上她的臉。
她臉色青白,扭頭看一邊的余笙笙,恨聲道:“你也不知道替我說幾句話?我去不了,你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
她一個做母親都得不到的,余笙笙憑什么得到?
余笙笙靜靜看著她發(fā)瘋,不不語,嘴角淺笑如細(xì)韌的絲,一圈圈勒上她的心。
這才哪到哪?你發(fā)瘋的時候還在后頭。
蘇懷遠(yuǎn)擰眉擋住余笙笙:“笙笙,不必理會她,你去后面的馬車。”
余笙笙點頭,帶上金豹豹上馬車。
蘇知意由蘇硯書推著,到最后的第三輛車。
直到車緩緩動起來,余笙笙還能聽到蘇夫人的尖聲質(zhì)問。
余笙笙面無表情地聽著漸漸遠(yuǎn)去的動靜,心頭無半點波瀾——有時候必須承認(rèn),父母就是不愛自己。
今日參加宮宴的人不少,路上車水馬龍,還沒到皇城門前,就已經(jīng)堵得水泄不通。
蘇懷遠(yuǎn)下了車,走到余笙笙車前,輕敲車窗:“笙笙,別著急,我們是上等席位,一會兒到宮門前,可坐宮內(nèi)準(zhǔn)備好馬車直達(dá)宮宴。”
這是上等席位的優(yōu)待特權(quán)。
余笙笙并不著急:“好?!?
金豹豹挑簾往后看,看到蘇懷遠(yuǎn)去了最后一輛馬車。
“小姐,蘇知意下車了。”
余笙笙微蹙眉,金豹豹繼續(xù)說:“有個小太監(jiān)帶人來接她,去旁邊那條路?!?
“那條路我知道,是去太子府的近路?!?
金豹豹混跡京城,什么小路小胡同都鉆過。
太子有時候在東宮,也有很多時候住宮外以及別苑。
余笙笙暗自思忖:“豹豹,一會兒到了宮里,別亂跑,宮里不比外面,等回府之后,這兩天盯著點蘇知意?!?
“好,小姐,我明白了。”
余笙笙垂眸,長睫遮住眼中冷意,蘇知意瞧不上沈之淵,難道,她有更大的野心?
想攀附太子?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余笙笙火氣暗涌,蘇知意倒是想爬上高處,那也得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蘇知意志得意滿,心都要歡喜得從腔子里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