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忽然開口:“蘇大哥,此事不對?!?
蘇懷遠(yuǎn)抬頭:“哪不對?”
阮靜看一眼金豹豹:“這個小丫頭,行事磊落,有些小魯莽,讀書也不多,沒錯吧?”
金豹豹點(diǎn)頭:“沒錯,你說得對?!?
阮靜淺笑,繼續(xù)說:“她說這個奴婢在她在哪里像只螞蟻,她不屑踩螞蟻,這話像她說的,可她又怎么會說出感其心,念其恩,還其情,這種話?這段話前后差別,不有些大嗎?”
“而且,”阮靜目光掠向蘇知意,“若我沒記錯,方才知意小姐,也說過一樣的話?!?
眾人一回想,確實(shí)。
蘇知意自己都一愣,剛才還真沒意識到。
“撒謊的人,是注意不到這種小細(xì)節(jié)的,所以才會出現(xiàn)錯漏,但事實(shí)上,一個人的話不會前后差距這么大?!?
儒劍瞬間慌亂,往前跪爬兩步:“不是,我沒有撒謊,真的,就是她來過,是她說的,這就是原話。”
阮靜不再看她:“蘇大哥,事關(guān)笙笙的清白,還是要慎重,心臟柔軟,可不能一傷再傷?!?
蘇懷遠(yuǎn)心頭微震,緩緩點(diǎn)頭。
蘇定秦咬牙道:“你一個外人,胡說什么?”
“住口!”蘇懷遠(yuǎn)厲喝。
“為何住口?我兒哪里說錯了?”蘇夫人帶著人提燈籠而來,“這是我們蘇家的事,哪里輪得到外人插嘴?”
蘇懷遠(yuǎn)沉下臉:“你怎么來了?”
“我的兒女都在這里,我為什么不能來,我不來,難道還要一個外人在這里品頭論足不成?”
蘇夫人怒視金豹豹:“不是家生子就是不行,粗魯無狀,不懂禮數(shù),還敢在此攀咬別人?!?
金豹豹才不服:“夫人,我雖是奴婢,但也不是能隨意誣蔑的,我沒干就是沒干,你剛才又沒看見,憑什么上來就說是我?”
吳婆子罵道:“呸,你個小賤人,夫人訓(xùn)斥你是你的福氣,你還敢頂嘴,找打!”
余笙笙冷然道:“我看誰敢打她?!?
她看向蘇夫人:“夫人想說是豹豹,拿出證據(jù)來?!?
蘇夫人一指蘇懷遠(yuǎn)手中的碗:“這里你院中碗,你敢不認(rèn)?”
余笙笙不語。
蘇定秦點(diǎn)頭:“沒錯,這是她院子里的餐具,錯不了,我認(rèn)得?!?
蘇懷遠(yuǎn)看蘇硯書,蘇硯書蹙眉,直覺感到不太對,但哪里不對,又一時說不上來。
蘇知意緩聲道:“這確實(shí)是妹妹院子里的餐具,我也認(rèn)得?!?
“你們都認(rèn)得,”蘇懷遠(yuǎn)短促笑一聲,“那么知意,我問你,你院子里,用的幾等瓷?”
蘇定秦脫口道:“笙笙和知意如何能一樣,知意是郡主?!?
蘇硯書眉心一跳,他忽然意識到問題在哪里。
“那你呢?”蘇懷遠(yuǎn)反問,“定秦,硯書,你們要沒有郡主之位,用的幾等瓷?”
“二等!”
蘇遠(yuǎn)懷捏著藥碗,咯吱作響:“那這是幾等?”
“誰能告訴我,笙笙為何用的是下等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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