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文人,說話再犀利,也是要顧及臉面,哪像孔德昭這樣,臉皮直接剝了,一點不留。
余笙笙心提到嗓子眼,生怕齊牧白一下子站起來,和孔德昭杠上。
別說現(xiàn)在的齊牧白,就是以后入仕為官,也不能和孔德昭硬碰,余笙笙已經(jīng)見識過孔德昭的狠辣與無常。
幸好,皇帝適時開口。
“好啊,德昭既然如此有興趣,那就比試一番吧,正好朕也好多年沒見過你的身手,今日看看是否退步了。”
孔德昭朗聲大笑:“皇上且看好了,臣日日操練,從未有過一日懈怠?!?
皇帝笑容不改,眼底深處冷意一閃即過。
太子擺手,兩名東宮侍衛(wèi)首領上前。
孔德昭看都不看他們:“東宮侍衛(wèi)就罷了,贏了他們,也是勝之不武。”
太子臉色微變,皇后掃他一眼,他又強自按捺住。
孔德昭伸手指,一點站在臺階下的郝孟野:“郝大統(tǒng)領,可否賜教?”
郝孟野面無表情,傲然而立:“赤龍衛(wèi),以保護皇上為己任,不與人爭強斗狠,孔世子,恕難從命。”
孔德昭還想說什么,禁軍李副統(tǒng)領上前:“前兩次世子都是與禁軍比試的,這次,還得是禁軍。”
皇帝點頭示意,孔德昭微挑眉:“好,那就禁軍!”
上次帶人去蘇府調(diào)查,就是這位李統(tǒng)領,余笙笙記得,他當時威風得很,并不把蘇家人看在眼里。
今日面對孔德昭,他卻謹慎小心。
余笙笙再次刷新對孔德昭的認知。
眾人都仔細看著,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并不在于表面一招半式的輸贏。
在場的都是朝中重臣,自然心知肚明。
余笙笙看向齊牧白,他正全神貫注地觀看,眉頭微鎖。
齊牧白這樣的熱血男兒,一心想報效朝廷,為國為民,他當然看不上孔德昭這樣的人。
余笙笙心里暗嘆一聲,可惜,在孔德昭面前,他實在太渺小。
還是等朝廷放外,遠離是非,哪怕造福一方百姓,也算是沒有辜負十幾年寒窗。
正胡思亂想,已經(jīng)分出勝負。
李統(tǒng)領已半招之差,輸給孔德昭,但李統(tǒng)領甲胄在身,孔德昭身輕體便,所以,到底真刀真槍誰更強,誰也不好說。
李統(tǒng)領拱手:“多謝世子手下留情?!?
孔德昭緊緊袖腕:“李統(tǒng)領實力不淺,難怪能保護圣駕。”
皇帝點頭稱贊:“德昭武藝又精進了,來人,賞!”
“把朕去年春獵用的功拿來,賞給德昭?!?
孔德昭歡喜道謝:“多謝皇上?!?
太子開口:“父皇,今日是殿試之喜,難得世子好心情助興,兒臣半膽,也替狀元郎他們求一賞賜。”
皇帝目光在齊牧白三人身上掠過,滿意點頭:“太子所有理,朕準了?!?
“你們?nèi)耸浅⑦x拔出來的棟梁之材,想要什么?只管說來,朕今天都答應!”
皇后笑吟吟道:“皇上好久沒有這樣高興了,你們?nèi)齻€可要抓住機會?!?
“為朝廷效力,為皇上盡忠,不敢求賞?!卑裱酆吞交ó惪谕暤馈?
齊牧白若有所思,起身走到中間跪下,身姿筆直。
“學生齊牧白有一事,想請皇上允準。”
客套話皇帝聽得多了,榜眼和探花的話也在他意料之中。
但齊牧白真能求,他有點意外也有些好奇。
“哦?你想求什么?如實說來?!?
“學生想求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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