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昭如此殘暴,要是對(duì)她的新鮮勁兒過了,或者忤逆了他,她會(huì)有什么下場?
這還用問嗎?只會(huì)比那些女子更慘。
蘇硯書淺笑:“好了,沒事,回去畫畫吧?!?
他走了,余笙笙強(qiáng)忍住情緒,拉住金豹豹,低聲吩咐。
屋里掌了燈,她坐在桌前,暫沒有修畫的心情。
不多時(shí),金豹豹從外面跑回來。
“小姐,是真的,那位小姐的確受傷不輕,還未醒,有好幾位大夫陸續(xù)進(jìn)了他們家。”
余笙笙心有預(yù)感,但當(dāng)真切聽到,還是驚出一身汗。
幸好,今天在街上看到的不是齊牧白。
幸好,沒有一時(shí)忍不住去找客棧找他。
余笙笙手指冰涼,握著金豹豹的手,看著她和剛進(jìn)來的周嬤嬤:“從此刻起,一直到放榜,我們都不再出門,沒有必要,連院子也不出?!?
金豹豹和周嬤嬤點(diǎn)點(diǎn)頭。
接下來的日子,余笙笙把自己關(guān)在院子里,專心修畫。
直到放榜前一日,余笙笙把那幅母子畫像修復(fù)好了。
畫中女子容貌更加清晰,連衣裙都像煥然一新,她眉眼帶笑,看著手中牽著的孩童。
原本模糊的孩童容貌也變得清楚,小臉圓嘟嘟,虎頭虎腦,分外可愛。
容貌和女子有七八分相似。
金豹豹和周嬤嬤湊過來看,兩人驚嘆不已。
“小姐,你修得真好,這畫像重新活了一回,”金豹豹湊近,“這女子長得也好看?!?
周嬤嬤看著畫中女子,略愣了愣。
余笙笙問道:“怎么?嬤嬤認(rèn)識(shí)?”
周嬤嬤笑著擺手:“也不是,就是覺得有點(diǎn)眼熟?!?
“這么小的臉,只能看出好不好看,還能看出熟不熟?”金豹豹好奇。
周嬤嬤笑出聲:“你這丫頭,慣會(huì)說這些鬼話。不過,確實(shí)也是?!?
畫像嘛,和真人多少還是有些差距,長得美的女子,落在畫上,其實(shí)都差不多。
“小姐,咱什么時(shí)候送去?也讓那老板開開眼。”
周嬤嬤說:“你忘了,小姐說不讓我們出門?!?
“嬤嬤,你也忘了,明天就是放榜日?!?
余笙笙心頭雀躍,這兩天連夜趕工,就是想借著還畫的機(jī)會(huì),去街上看放榜。
她要親眼看到齊牧白榮光時(shí)刻。
“明天,我們一起去?!?
不用等到次日天明,余笙笙幾乎一夜沒睡,眼下有淡淡青黑,心里也是歡喜的。
早早起來,簡單上妝梳頭,連早膳也沒吃。
出門時(shí)還要裝作不急的樣子,以免被人看出來。
在府門前,竟然遇見蘇硯書和蘇知意。
“笙笙,要去哪?”蘇硯書笑問。
余笙笙已經(jīng)多日不見蘇知意,還以為她因退婚和失去儒劍的事而憔悴,今日一見,氣色并不差,臉上還略施胭脂,更顯面色紅潤。
余笙笙收回目光,淡淡道:“把畫拿去寄賣。”
蘇硯書淺笑:“二哥看看?”
“不用了,”余笙笙拒絕,“入不得二公子的眼?!?
蘇硯書也不勉強(qiáng):“沒錢和二哥說,不必那么辛苦?!?
蘇知意忽然開口:“妹妹今天上街可要小心些,放榜人多。”
余笙笙聽得出,她的語氣著重在“放榜”二字上落了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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