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并不認(rèn)得她。
女子身邊的丫環(huán)喝道:“大膽,看到我家小姐,還不見禮,果然是真粗鄙無禮?!?
金豹豹指尖一彈,“啪”一聲,一樣?xùn)|西打在丫環(huán)的臉上。
“啊,”丫環(huán)驚叫,捂著臉低頭細看。
滾到她腳邊的,是枚杏核。
她立即松開手,嫌棄地拿帕子擦:“你,真惡心?!?
女子快步下樓梯,直到余笙笙面前。
“給春兒道歉?!?
金豹豹冷笑一聲:“給她道歉?讓她過來,我不給她倆嘴巴子都算姑奶奶好脾氣!”
“你……”女子怒視余笙笙,“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丫環(huán)?余笙笙,你這種粗俗的鄉(xiāng)下野女,有什么資格進京,有什么資格做世子妃!”
余笙笙瞬間明白了,這是為孔德昭。
還真是有意思,她不想要,想甩甩不了,別人還以為她想要,還瘋狂嫉妒。
余笙笙不惱不火:“你是誰?”
“我家老爺在大理寺任職,堂堂少卿,小姐是家中獨女,千嬌百寵的養(yǎng),比你身世好!”丫環(huán)哼道。
余笙笙淺笑點頭:“確實比我好,你更有資格做世子妃?!?
女子一愣,連她的丫環(huán)也噎了一下。
這是什么路數(shù)?她不是應(yīng)該氣急敗壞的反駁嗎?怎么就認(rèn)同了?
余笙笙點頭:“小姐要是想做世子妃,趕緊讓你父親找人去提親,我沒意見?!?
“豹豹,我們走。”
她們倆走了,剩下的主仆倆一臉莫名其妙。
這種小事,絲毫沒有影響余笙笙的心情,上馬車往回走,聽著外面的叫賣聲,說笑聲,心里暖暖的,這才是她向往的平凡日子。
輕挑起車窗簾一條縫隙,目光往外掠去。
“停車!”她忽然急聲道。
金豹豹趕緊停住馬車:“小姐,怎么了?”
余笙笙掀起車窗簾,快速尋找。
剛才明明看到齊牧白的影子,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沒了?
難道是眼花了?
再細一看,這也不是齊牧白住的那間客棧附近,齊牧白也不會到這里來。
她臉上微微發(fā)燙,真是的,大概是太期盼了,以至于看見個相似的都以為是他。
“沒事,走吧。”
車輪滾滾,又向前駛?cè)ァ?
不遠處路口,一家紙店內(nèi),小伙計迎上齊牧白。
“公子,您要點什么紙?我們這兒應(yīng)有盡有,寫書法的,畫丹青的,柔的,脆的……”
“有紅紙嗎?”
小伙計一愣:“什么?”
齊牧白語氣鄭重:“紅紙,寫婚書的紅紙?!?
“有,有,當(dāng)然有!”小伙計喜氣洋洋,“原來公子是要有喜事了,紅紙也有很多種。”
“灑金的,帶香氣的,還有帶花紋的,您要哪種?”
“我要最好的?!?
最好的,才能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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