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福福身,不卑不亢:“見過郡主?!?
端陽郡主是正經(jīng)的皇親國戚,和蘇知意獲封的榮陽郡主不同,她的父親是皇帝的堂兄弟,瑞王。
瑞王的封地是在南順,只不過他性格略軟,沒有武略,守不住南順,孔家駐守南順之后,漸漸取而代之,成為實質(zhì)上的南順王。
孔家勢起,瑞王的處境就是越發(fā)尷尬,幾次上書,皇帝這才同意他從南順搬回,定居京城。
當時為籠絡(luò)孔家,皇帝也曾想過,讓瑞王的女兒端陽郡主嫁過去,一她是皇親,更顯誠意,二是南順本就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也算熟悉。
但被孔家婉拒,說自己不配與皇家結(jié)親。
孔德昭更揚說,端陽郡主美貌無雙,才絕天下,出身高貴,自己一個粗人,配不上。
可實際上,美貌無雙,才絕天下,出身高貴,這三點哪一點端陽郡主也不占。
其實出身勉強算得上,畢竟是皇親,但瑞王沒有實權(quán),就是個富貴閑散王爺,在孔家眼里,根本不夠看。
純粹就是反諷。
端陽郡主為此還氣得病了一場,她不愿意嫁孔德昭是一回事,被人如此羞辱,又是另外一回事。
自打知道孔德昭要入京,她就卯足了勁兒,生生餓瘦四五斤,天天用牛乳泡澡,香膏敷面,就想讓孔德昭看看,驚艷,后悔。
可沒想到,孔德昭還沒見著,就聽說他在蘇府,當眾說喜歡余笙笙,還要進宮請旨賜婚的事。
差點又病一場。
今日一早,收到一張字條,說是余笙笙要來鴻遠寺,求什么姻緣,她就迫不及待要來出口氣。
見余笙笙面對她的羞辱絲毫沒有反應(yīng),端陽郡主更加生氣。
“本郡主才不想見你,真是礙眼,”端陽郡主打量著她,眼睛里嫉妒得要噴火。
余笙笙那么纖細,哪怕她再瘦三五斤也比不上,皮膚那么白嫩無暇,她就算在時時泡在牛乳里也……
端陽郡主打住這種想法,真是笑話,她堂堂郡主,犯得著和一個出身卑賤的人比這些?
“誰讓你碰書法碑的?把拓印的東西交出來?!?
余笙笙垂眸道:“寺廟碑文,人人都可拓印,今日就有數(shù)十位學(xué)子拓印過,不知郡主所說的不讓碰,從何而來?”
“你還敢頂嘴?”丫環(huán)喝道,“你是什么身份?能和那些學(xué)子相提并論嗎?”
“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佛祖慈悲,不會因人的身份決定?!?
“好一張厲嘴,”端陽郡主哼道,“本郡主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空有口舌,沒有實力,能不能行得通?!?
“來人,給本郡主掌她的嘴。”
身后兩個婆子放下手里的東西,擼袖子就奔著余笙笙過來。
“把拓印的交出來,”婆子惡聲道,“否則,別怪老婆子手上收不住勁兒,打爛你這張狐媚子臉!”
余笙笙后退一步,擰眉問道:“郡主,我與你無冤無仇,從未冒犯于你,何至于此?”
凡事總有緣由,余笙笙覺得,端陽郡主的態(tài)度實在莫名其妙。
她不問還好,一問簡直是扎端陽郡主的心窩子。
“你還敢問,給我打!”
余笙笙再次后退,被另一個婆子抓住肩膀。
“還想跑?給我過來吧你!”
婆子咬牙,高高舉起手。
她的手又粗又厚,手指頭粗硬,用了十成十的力,這要是一巴掌打上,余笙笙的臉當即就得腫起來。
眼尾的傷也得裂開。
“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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