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搖搖頭。
郝孟野對金豹豹說:“帶你家小姐進(jìn)去,請大夫看看?!?
余笙笙低頭進(jìn)去,大夫隨后跟上,郝孟野一邊往里走,一邊和手下說樓中事務(wù)。
片刻,等大夫出來,前來回話。
“如何?”郝孟野忙里抽閑,頭也沒抬。
“回大統(tǒng)領(lǐng),”大夫嘆口氣,“那姑娘體質(zhì)有點特殊,吃了黃果會全身起紅斑,刺痛發(fā)燙,喉嚨也會充血,這一點尤其危險?!?
“若是再多吃,恐怕有窒息的危險,以后要格外當(dāng)心?!?
郝孟野聞抬頭:“全身?”
他只看到余笙笙的臉起了紅斑,竟然是全身都有?
“正是,另外,她的手指傷得也比較重,之前手臂就受過重傷,沒有好好休養(yǎng),算是有點……”
大夫斟酌著用詞,郝孟野直接問道:“殘了?”
“不至于,只是提不得重物,平時要少用力,寒冷雨水天要多注意保暖……”
郝孟野擰眉:“這和廢了有什么區(qū)別?就是看著好看?”
大夫:“……”
郝孟野見他不說話,也不走,又問:“還有別的?”
大夫趕緊說:“她指間受過傷,先不要碰水,總之,這兩日手要多休息?!?
郝孟野心頭火起,留下余笙笙就是為了修復(fù)那幅畫,現(xiàn)在好了,手要多休息,那還怎么修?
時間本來就緊迫。
大夫大氣也不敢喘,說完趕緊開溜。
余笙笙手上抹了藥,感覺好受許多,走到桌前就想提筆。
金豹豹趕緊勸阻:“小姐,您忘了剛才大夫說的,要好好歇一歇。”
余笙笙淺笑:“沒那么嬌氣,大夫說病情,一般都是往嚴(yán)重里說,沒事的。”
金豹豹還想說,余笙笙道:“那要不你幫我,研點墨?”
“好?!?
郝孟野腳步停在門口,從門中縫隙往里看。
都說從門縫里看人,能把人看扁了,還真是,郝孟野發(fā)現(xiàn)她是驚人的瘦,像個紙片人。
她拿著小工具,受傷的手指翹著,已經(jīng)包扎上,粗得像小蘿卜一樣。
原以為她會借機休息休息,畢竟大夫也囑咐了,但她沒有。
想起金豹豹說過,余笙笙身上有好多傷疤——是在別苑學(xué)規(guī)矩的時候留下的?
還要自稱奴婢。
連皇后身邊的婢女都敢諷刺她。
郝孟野目光微沉,轉(zhuǎn)身離開。
余笙笙是真的沒把今日的傷當(dāng)回事,已經(jīng)比她預(yù)想得好太多,若非有郝孟野陪著,她恐怕要脫層皮。
這次有驚無險,總得回報人家一二。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趕緊把畫修復(fù)好。
……
余笙笙鎮(zhèn)侫樓自在,蘇家氣氛卻不太妙,也沒有因蘇懷山回來而歡欣熱鬧。
蘇懷山和蘇硯書在老夫人院中,老夫人沉臉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