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不行。
他壓制住,從腰側錦囊中拿出一只小罐子。
“抬起頭來?!?
余笙笙微微顫抖,抬頭,目光依舊垂著,不敢對上太子的眼。
她曾親眼看到過,別苑的一個宮女,就因為抬頭看了太子一眼,被太子活活剜去眼珠。
“你不在,虎兒都想你?!?
虎兒,就是太子養(yǎng)在別苑的猛犬,尖牙利齒,余笙笙身上狗牙傷痕,就是它咬的。
余笙笙心尖一抖,打個哆嗦。
太子臉上綻出陰狠笑意:“沒關系,虎兒不在,本宮帶來個新玩意兒。”
余笙笙冷汗?jié)B出,低聲道:“殿下,今日外面有不少賓客,請殿下……”
太子手指點住她的唇:“別說,別說求饒的話,否則本宮的興致就得減半。本宮就喜歡你這副樣子,不像她們,動不動就哭,就求饒?!?
收回手,太子打開小罐子,罐子里發(fā)出幾聲輕微卻清晰又尖細的聲音,似是什么在爬。
一只藍色的,長相怪異的蟲子,從罐子里爬出來。
余笙笙睜大眼睛,滿是驚恐,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殿下……”
太子輕撫蟲子背殼:“它叫蘭兒,漂亮吧?每每喝了人血,更漂亮?!?
余笙笙臉色煞白:“殿下?!?
“余笙笙,本宮最初的時候和你說過,讓你求饒,說一句你愿意做本宮的狗,可你偏不說,非要當人?!?
“可惜啊,是人是狗,得本宮說了算。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求饒的機會?!?
他托著蟲子,湊過余笙笙領口:“敢說一句求饒的話,就殺你。”
蟲子入領口,疼痛,澀麻,無法說的感覺瞬間席卷,余笙笙咬緊牙關,雙手緊握。
饒是如此,唇齒間難免溢出幾聲痛吟。
太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底漸漸泛紅,喉嚨輕滾,像欣賞一幅絕世之作。
窗外遠處有眾人的說笑聲,隱約還有笛聲,蟬在鳴,鳥掠過,風拂過枝頭。
世間萬物,都與余笙笙無關。
她像又回到別苑,那間黑得不辨白天黑夜的屋子,那個精鋼制成的狗籠子,耳邊是狗叫聲,慘呼聲。
此時,還多了蟲子爬動的聲音。
余笙笙口腔中彌漫著血腥氣,嘴角滲出血珠,映著雪白肌膚。
太子伸手,輕輕撫去,深吸一口氣,笑容滿足。
終于,他滿意地彈彈罐子,那只藍色蟲子從余笙笙領口又爬出來,顏色更藍,幽幽閃著詭異的光。
“本宮在外面等你,收拾一下自己,還得是讓人驚艷的表小姐?!?
太子走了。
余笙笙像條瀕死的魚,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倒在地上。
渾身都在痛,不知道又多了多少細小傷口。
她還沒緩上一口氣,房門再次被推開,一道影子裹著欲望的火氣,滾滾到她面前。
余笙笙強睜開眼,模模糊糊的人影還未清晰,那人的手,已伸到她領口前。
“余笙笙,你這個賤貨,竟敢如此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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