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有什么關系。”
張一昂虛偽地笑道:“你不明白我們的調查工作,我們的調查需要把每個人的個人情況也做詳詳細細匯總,才能更快破案?!?
蘇春伊雖然面露不解,但還是回答道:“關門也是沒辦法的,本來我也在一家商店當營業(yè)員,那時我們結婚快一年,我懷上孩子了,就把工作辭了??墒撬哪羌业昱裕菐啄杲舆B開了好幾家修車店,生意越做越差,最后沒辦法,只能把店轉了。剛好他看到工商所招司機,他開車技術好,就去應聘了,后來就進去了?!?
張一昂微瞇了下眼,道:“汽配店生意難做除了旁邊新開了幾家店外,還有其他原因嗎?”
“其他原因?嗯,他這人內向,我早說過他不是做生意的料,早就勸他找份其他工作了,畢竟以后要養(yǎng)小孩——”
張一昂不想聽這些啰嗦的后續(xù),直接打斷道:“那時你們店每年要向工商所交多少錢,工商所有為難你們店嗎?”
“這個怎么說呢,反正每年年審的時候挺煩的,要花錢,還有一些罰款?!?
“罰款多嗎?每年要交多少?”
“大概千把百塊錢,”蘇春伊疑惑道,“這個和調查也有關系嗎?”
張一昂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道:“你覺不覺得,或者林小峰覺不覺得,當初汽配店關門,是因為每年工商所收的錢太多了?!?
“這怎么會呢?這個有關系嗎?”蘇春伊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對方調查問的內容很奇怪,似乎不是在問案子的事,而是在問林小峰個人。
張一昂笑了一下,繼續(xù)他的謊:“不要誤會,這是我們警方調查的必要步驟,請你回憶一下,你或者林小峰是不是覺得汽修店關門跟工商所的亂收費有關?”
蘇春伊敏感地看著他,搖搖頭,道:“其他店也都要交這些錢,這是沒有辦法的?!?
張一昂加重語氣問:“林小峰個性就是這么個逆來順受的人嗎?”
蘇春伊越加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咄咄逼人,微微不滿道:“怎么能這么說,我老公也是工商所的人,盡管他是個臨時工,可也不能說單位的壞話啊?!?
張一昂冷笑一聲,道:“我們現(xiàn)在懷疑林小峰涉嫌這次的命案,今天要對你家里進行搜查,你需要配合?!?
“什么!”蘇春伊臉色大變,叫了起來,“怎么是這樣!你們警察怎么能冤枉人!我老公也失蹤了,現(xiàn)在死活都不知道,你們怎么能這樣說!我知道了,你剛才不是在調查案子,是在調查我老公!上回工商所死了個人,你們就懷疑我老公,問過他,這次你們還要冤枉他!”
“上一回?你是說汪海全被毒殺的案子吧?”張一昂冷哼一聲,“上回調查被他逃過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確鑿證據(jù)證明是他殺了汪海全,這次的案子也是他做的!”
說完,張一昂讓那名當?shù)鼐炜刂谱√K春伊,隨后拿起電話讓在遠處等待的搜查警員趕過來。
※※※
“哦,你覺得蘇春伊不知情,林小峰案發(fā)前情緒異常。好吧,等我回頭看完筆錄。喲,你那邊已經(jīng)開始搜他家了?好吧,有什么結果再告訴我吧?!睊煜码娫挘邨澞瑹o,林小峰案發(fā)前情緒異常,種種跡象越發(fā)顯示他就是兇手了。
可是,他這個在所有警察看來都“一目了然”的兇手,何必要折騰汽車失蹤,這不是騙他自己嗎?
高棟不明白,不理解,有所懷疑,有所保留。
暫時先不去管了,等張一昂那邊的調查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