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若能順利殺死張宏波,自然是錦上添花。如果失敗,影響也不大。至少對整個計劃影響不大。
來到張宏波的公司樓下小廣場,陳進看了眼,沒有張宏波的車,再四周看了圈,道路兩側目光所及停著的車子,車內都沒有人,看來便衣也還沒到。
陳進思索下,不妨就跟著上班的人先進他們公司吧。
他來到辦公樓的一層大廳,墻上貼著各公司的樓層,這座樓一共六層,五、六兩層是張宏波的地產公司。
陳進和幾個上班者站在一起,坐電梯來到五樓,出電梯看到玻璃門關著,需要門禁卡。他朝里打量一眼,自信地按了一旁的門鈴。
前臺小姐按下開關讓他進入,朝他看了眼,他穿著體面,衣服褲子一看就是高檔貨,前臺小姐不敢怠慢,站起身客氣地問:“先生請問您找誰?”
“張宏波來上班了嗎?”陳進突兀地問了句。
前臺小姐一愣,往常來找張宏波的,都很客氣地稱呼張總,要知道張宏波可是縣里排行十幾的富人,好幾個樓盤都他們造的,而且范家的勢力在金縣誰人不知,從沒遇過來客直呼老板名字的。
前臺小姐謹慎問:“請問您是哪位,找張總有什么事嗎?”
陳進伸手拿出一個證件,擺在桌上,道:“我是市中級人民法院的,有張傳票要交給張宏波本人。”
前臺小姐心里嘀咕,原來是市區(qū)法院的人,難怪一副拽兮兮的樣子,張宏波一個做房地產的老板,遇到官司也不奇怪,范家人脈廣,雖然出了縣城,但在市里范家也是能拉上關系的。
前臺小姐忙請他到會議室等待一會兒,奉上茶,她打個電話給張總,問張總什么時候來公司。
陳進鼻子嗯了聲,獨自坐在會議室里抿著茶,想像著張宏波到時的表現(xiàn)。
半個多小時后,陳進整了整衣衫,衣服一角已經被張宏波臨死前的掙扎拉破了,隨后他打開了會議室的門,順手帶上門,走了出去。
來到門口時,他還客氣地朝前臺小姐點點頭,隨后前臺開了門,他扶了下眼鏡,回頭笑了笑,說了句:“有勞了?!贝蟛竭~了出去。
來到了辦公樓下的道路上,陳進站在原地,微微瞇起眼睛,尋找便衣警察的車子。很快,他注意到一輛現(xiàn)代車子里,駕駛座上的男子在抽煙,副駕駛上的男子在吃包子喝豆?jié){。他笑了笑,一切終于快結束了。
他放心地朝那輛現(xiàn)代走去,徑直來到車前,停下腳步,站立不動,對著車子里的人笑了起來。
“喂,大軍,這家伙站我們車前干什么?”吃包子的那位撞了下抽煙男的手。
抽煙男瞥了眼陳進,道:“神經病吧——”突然,他手中的香煙直接落了下來,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因為陳進摘掉了眼鏡,摘掉了假發(fā),摘掉了胡子,抹了一下臉。
“是……是陳進!”兩人不約而同大叫起來,急忙打開車門,奔到車前,一把把陳進按在引擎蓋上。
陳進雙手被反剪,劇痛無比,可他還是忍住痛,笑著說:“輕點,把我弄傷了你們領導會罵你們的。”
抽煙男哪管這么多,深怕陳進反抗逃了,激動地直接給了他一拳打在臉上,痛得他大叫,隨即兩人急忙用手銬把他控制起來。
街上好奇的過路人紛紛圍上來看。
兩人心里既緊張又興奮,陳進是他們抓獲的,這下可立了大功了,忙驅散周圍人,喊著:“我們是警察,抓捕逃犯,大家都散開!”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