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fā)第二天,你來我們縣里做什么?”
“我……我……”劉志勇很緊張。
“之后你去了何家對吧?”
“對,對,我去看望何家了?!?
“你跟何建生的母親說你是代表你們班的老同學(xué)來看望何家,可是我們問了其他同學(xué),他們從不知道有你這個代表來看望何家?!?
“我……我只是……”
王格東繼續(xù)道:“上一回我來找你,問你甘佳寧過去的男朋友,你說不太清楚,只提了吳剛這個人的名字。可是你怎么會忘了,你自己就是甘佳寧的男朋友呢!”他冷笑著。
劉志勇渾身一寒,他從未接觸過這陣勢,結(jié)巴地辯解:“我……跟甘佳寧只談了幾個月的戀愛,也沒……也沒發(fā)展很深的關(guān)系,后來……后來是她提出分手的,我想……我想這個事情不是很重要,而且……過去的事情我不想提及,所以……所以沒有說?!?
“是嗎,這個理由聽起來合情合理,你跟甘佳寧分手原因是什么?”
“性格不合。”
王格東冷笑:“這真是個萬能的理由,所有分手的原因都是性格不合嘛??赡銓Ω始褜幍故呛馨V心啊,過了這么多年,她跟別人孩子也生了,自己也死了,你反而獨自一個人跑來看望何家。你來看何家,你現(xiàn)任太太知道嗎?”
劉志勇臉色通紅,老實回答:“不知道?!?
“你來看何家的時間剛好是江家案發(fā)的第二天,這是不是有點巧合?”
“這……11月21日剛好是甘佳寧去世的七七忌日,我20號來何家問了墳所在,第二天上午上了墳就回市里去了?!?
“有沒有什么人或者其他東西能證明你20號下午到21號上午,僅僅做了看望何家和上墳兩件事?”
劉志勇緊張地急思苦想,他在金縣又沒有其他朋友,那天問清墳的所在就去酒店住下了,第二天上午上墳送了束花,很快開車回市里,哪有誰能證明他只做了這兩件事呢,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時,王格東接到一個電話,掛下后,他面有慍色。隔了沒幾分鐘,劉志勇的手機響起,他一看是老婆,向王格東示意接電話,王格東也沒反對。
接起后,老婆告訴他,早上他離開家不到五分鐘,一隊警察上門,拿出搜查令,花了幾個小時把家里里里外外全部搜了個遍,翻得亂七八糟。與此同時,早上公司一開門,也有一隊警察上來搜查。最后警方問他老婆家里還有哪幾處住址,老婆告訴他們只買了這一處房子,他們又打電話給房管局核對,確認(rèn)后才肯罷休。如此折騰了幾個鐘頭,直到剛剛他們才離開。她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所有警察口風(fēng)都很緊,剛才不敢打電話,直到他們走了,才趕緊給他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
劉志勇背著身,氣得咬牙切齒,自己好心配合警察查案,花費時間金錢跑到金縣,原來這是一個套,他們早就派人跟蹤他了,他一離家上車,家里和公司馬上遭到他們的搜查,妻子和員工壓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還當(dāng)是他犯了事,被抓了。
他強忍心中的悲憤,極力勸慰著妻子,說自己現(xiàn)在不是能打電話嘛,沒事的,說了一堆的話好聲安撫,最后在妻子的滿腹焦慮中,掛下了電話。頹然轉(zhuǎn)身,面對王格東這位公安的副局長,劉志勇心里再氣憤,也是敢怒不敢,只是皺著眉不滿地問:“王局長,你們這到底什么意思?又是問我話,又是搜我家,你們真把我當(dāng)兇手了嗎!”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