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小兵的母親王麗琴急匆匆跑到了派出所,直接找到所長范長根,焦急道:“老范,我兒子不見了。我剛?cè)チ藢W(xué)校,我兒子也沒去上課。”
范長根知道她兒子是個小混混,以前要不是江平是他的鐵桿手下,早把江小兵給處理了,現(xiàn)在江平已死,念在過去的交情,他還是安慰道:“不會有什么事的,你放心吧。你兒子大概出去玩了,要么去哪個同學(xué)家過夜睡過頭了,你找他同學(xué)問問?!?
王麗琴道:“我打他手機(jī)也關(guān)機(jī)了,而且今天連課都沒去上?!?
“手機(jī)沒電了吧?!狈堕L根知道江小兵這小混混在外混一夜很正常,有什么好著急的。
王麗琴皺眉道:“可他從來沒有不回家啊,也沒聽老師說他曠過課?!?
范長根心里冷笑一聲,這家伙沒曠過課?鬼才信。這種流氓學(xué)生,老師哪個敢管,還管他來不來上課啊。
說了一番,范長根始終還是那個態(tài)度,不認(rèn)為江小兵這小混混能出什么事,打著太極勸她去學(xué)校再問問其他同學(xué)。
王麗琴沒法,只能失落著離開,心里怨恨著,如果老江還活著,范長根決不會這種態(tài)度,都怪何家!都怪甘佳寧這賤女人!
她真想把甘佳寧的兒子活活打死,讓她死了做鬼也不安心。
可她還沒出派出所大門,手機(jī)就響了,接起一看,名字顯示“寶貝兒子”,她連忙接起電話,正準(zhǔn)備把兒子大罵一通,誰知電話里頭先傳出了一陣陌生的笑聲。
王麗琴心頭一沉,感覺不對勁,忙問了句:“你是誰?”
電話一頭傳來輕快的男聲:“你家有多少錢?”
“我……我家……你到底是誰,怎么用我兒子手機(jī)?”
男聲依然很輕快,很高興的樣子:“我問你家有多少錢?!?
王麗琴心中不安更甚了,她試探地問:“你到底是誰?怎么用小兵的手機(jī),我兒子呢?”
“哦,江小兵啊,在我這里呢,不過我想問你借點(diǎn)錢,但我可能不打算還了,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他……”王麗琴馬上意識到被綁架了,急聲道,“你讓他跟我聽電話。”
“喂喂喂,每次我問你問題,你都不正面回答,你是天生逆向思維嗎?既然這樣,沒什么好說的,再見!”
男子語氣輕松,直接掛掉了電話。
王麗琴大急,忙回?fù)苓^去:“喂喂,你別掛,有什么要求好說,好說?!?
“這就對了嘛?!蹦凶有α寺?,道,“你家有多少錢?”
“我……我家……”她不知該如何回答,說的多呢,肯定要的也多,說的少,對方恐怕不信。
她正不知所措,沒想到對方又開口了:“你不說算了,沒關(guān)系,我看你家別墅挺大,應(yīng)該有不少錢,你準(zhǔn)備好三百萬吧,少一分就等著收尸,哈哈?!?
“三百萬!”王麗琴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對,三百萬,有問題嗎?”
“這……這么大一筆錢,我去哪里弄?”
“這樣呀,我看江平這些年,總是搜刮了不少錢吧,三百萬應(yīng)該不多,你要覺得多,可以不要兒子呀,哈哈?!?
“等等,等等,你先讓我聽聽小兵的聲音,我要知道他怎么樣了?!?
“聽聽聲音是嗎?”
“恩?!?
“就這一個要求嗎?”
王麗琴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還是道:“恩。”
男子哈哈大笑:“可我不同意呀,現(xiàn)在人質(zhì)不在我這兒,我只是個中間人,只負(fù)責(zé)交接贖金的過程??傊懵牶昧耍瑴?zhǔn)備三百萬,不準(zhǔn)報警,到時候我會再聯(lián)系你的,再見吧。”
男子再次掛掉電話。王麗琴又回?fù)軙r,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
她陷入了麻煩,要不要報警?現(xiàn)在她還在派出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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