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張先生可是當世大儒,你竟然讓他用這種廉價的紙?”宋巖冷嘲熱諷道。
林軒沒有搭理宋巖,而是把外面的幾張宣紙揭開扔掉,露出里面潔白如雪的宣紙。
潔白柔韌的宣紙和墨寶齋泛黃的黃麻紙形成明顯的對比。
“好白,好柔?!睆埿⑷迦炭〔唤牡馈?
就連一旁冷嘲熱諷的宋巖都愣了一下,他從未見過如此白的紙。
“師伯,可否借筆墨一用?”林軒問道。
張孝儒命童子取來筆墨,林軒潑水磨墨,狼毫沾上墨水,在紙上筆走龍蛇。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身只等閑。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張孝儒看著宣紙上的詩詞,臉上忍不住浮現(xiàn)激動之色,相較于宣紙,他更喜歡林軒的這首石灰吟。
“好詩,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張孝儒念道。
林軒說道:“好詩,就應該用好紙,這才對得起詩詞。要是寫在黃麻紙上,遇水就化開了,難以長久保存?!?
林軒的話正中張孝儒下懷,他的詩詞字畫,留在黃麻紙上,不消三年,紙張不是發(fā)霉就是爛掉。
對于一個名家大儒而,誰不想自己的詩詞字畫持久保存?
而就在張孝儒喜形于色的觀摩時,林軒端起案桌上的茶水就潑了上去。
宣紙瞬間被茶水浸濕。
“你,作孽啊,這么好的詩,這么好的字,就這么糟蹋了?!睆埿⑷寮钡闹倍迥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