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臉上笑容平靜,似乎眼前黑著面膛殺氣騰騰的田一方對她沒有造成絲毫的影響,她輕巧的撅起屁股,坐在了旁邊的一個藤椅上,目光婉轉(zhuǎn)媚人的看著田一方,咯咯笑道:“田大掌門,誰讓你生這么大的氣了?”
田一方面色陰沉,冷哼一聲,道:“柳姑娘,你可真是好膽識,我田某人在江湖上廝混了這么多年,深知道這女人要是動起了心機(jī)可比男人可怕,沒想到我田一方居然栽在了你的手上?!?
煮茶的茶壺冒起了熱氣,響起了刺耳的笛聲,田一方端起茶壺,壺蓋還在噗噗噗的冒著熱氣,透出一股濃濃的茶香。
“柳姑娘,我田一方做事也是有原則的,你敢出賣我,那就別怪我田某人不客氣了,我兒子正躺在醫(yī)院的急救室里,他的兩顆蛋怕是保不住了,你既然拿了我田家最珍貴的東西,那么我也要拿走你身上最重要的東西。”田一方盯著柳如煙那白皙漂亮的臉頰,陰測測的道。
柳如煙的眉頭只是不著邊際的一挑,根本令人無從察覺,目光輕佻的落在田一方手中的茶壺上,蕩漾出絲絲的嫵媚。
“田掌門,我柳如煙能有今天,一是憑借我這張臉,二是憑借我拿捏男人的手法,看得見摸得著的也就我這張臉,你這一壺剛燒沸的茶水潑在我的臉上,比殺了我更殘忍?!?
“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jī)會。”田一方握著茶壺的手微微抖動一下。
柳如煙笑了笑,端起面前的一個空茶碗,湊到了田一方手中的茶壺壺嘴,另一只芊芊玉手搭在了田一方的手背上,輕輕的一蹭,壓著田一方的手慢慢向下,茶水嘩啦啦的流了出來。
田一方的臉色依舊陰沉的可怕,周身籠罩的殺氣卻是跌宕了一下。
柳如煙一手捏著茶碗,另一只手端著茶碗的底兒,以古代女人飲茶的典雅姿勢,微微的仰起下巴淺啜了一小口。
“好茶,就是火候稍微大了一點(diǎn),茶的味道有些濃烈了。”
柳如煙輕輕的抹了一下嘴角,手中的茶碗放在了桌子上,溫婉動人的一笑,剎那間仿佛那窗外天空中的太陽也失去顏色。
“柳姑娘,你這是在考驗(yàn)我的耐性么?”田一方陰聲道:“我田某人闖蕩江湖多年,漂亮的女人見過不少,也玩過不少,金絲雀好養(yǎng),但我更喜歡辣手摧花,聽漂亮女人的慘叫?!?
“田掌門先別動氣,我只是先潤一下嗓子?!绷鐭熜χf:“田掌門,我想這件事里有誤會,你錯怪我了?!?
“理由?!?
“理由就是我想到了一個放長線釣大魚的辦法,我們約定好在姓林的酒里下蒙汗藥,但那姓林的出身不簡單,要是用點(diǎn)蒙汗藥就能把他給迷倒了,這風(fēng)險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的意思是,他還能喝出酒里頭有蒙汗藥了?”田一方皺眉道。
“漠北的烈酒,我父親活著的時候?qū)ξ艺f過,能喝烈酒的人,要么就是他的舌頭壞掉了,要么就是舌頭極其敏銳?!?
柳如煙手指輕輕的在茶碗的碗口蹭了蹭,媚然笑道:“田掌門,我只是拿了你的錢,替你辦事罷了,你沒理由要我搭上性命吧,我柳如煙的命好歹也不止那幾十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