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端著酒杯上了二樓,坐到了一張不大的小方桌對面,舉著酒杯,目光四下的看了一圈,笑著道:“我不喜歡這個酒吧?”
對面坐著一個女人,相貌沒有什么出眾的地方,不過也算的上是美女一枚,出眾的是她那一身穩(wěn)重內(nèi)斂,又似令人看不透的氣質(zhì),這種女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聰明,聰明的可怕。
“為什么?”
女人開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這女人其實不是別人,正是丁錦玉。
林昆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看著丁錦玉笑著說:“這酒吧的裝修談不上老氣,但總給我一種走進了老戲院的感覺,老戲院嘛,里面難免就有一股陰森森的氣息,透進骨子里的陰冷?!?
“哦?”
丁錦玉微微一笑,眼神里纏繞過一抹妖嬈之色,道:“我怎么覺得林老大這話說的,好像有針對我的意思呢,是錯覺么?”
林昆身子往后一靠,掏出根煙叼在了嘴里,對面的丁錦玉馬上笑著說:“林老大,我還是覺得雪茄跟你的氣質(zhì)更配?!?
林昆嘴里嘬著煙卷,笑道:“我也喜歡雪茄,可成本太高。好了,丁女士,咱們閑話少說,你約我出來是誰的意思?”
“我如果說是我自己的意思,林老大你信么?”丁錦玉笑著道。
“我沒什么理由不相信,也沒什么理由相信,我們直接說事情吧?!绷掷偭藬偸郑褵煆淖炖锍榱顺鰜?,夾到耳朵上。
丁錦玉看著林昆,目光深邃,道:“林老大,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想跟你道個欠,另外也希望你能放過我和我弟弟一馬?!?
林昆手指頭敲了敲桌子,笑了一聲,道:“呵,這從何說起啊?”
丁錦玉道:“當(dāng)著明人不說假話,我心里對林老大確實有恨,我也確實期望能通過王勤虎之手解決掉林老大,但現(xiàn)在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王勤虎他不是你的對手?!?
“哈哈!”
林昆笑了兩聲道:“丁女士,我可以理解成你這是在拍我的馬屁么?”
丁錦玉面色平靜的笑道:“林老大,以前我總以為你是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娜?,現(xiàn)在我才越來越發(fā)現(xiàn),你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
“哦?這又要夸我呢?!绷掷バχf:“接著夸,我喜歡聽?!?
丁錦玉道:“你最聰明之處,就在于你會很好的掩飾自己,讓人看不透你,或者輕視你,顯然我和王勤虎都著了你的道。”
林昆笑著搖頭,道:“丁女士,你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本來就是這種吊兒郎當(dāng)?shù)男愿?,大概從我生下來就這樣吧?!?
丁錦玉笑了笑,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道:“林老大,你一定在找姓胡的那個女人吧,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用找了?!?
“哦?”
林昆的臉色突然一冷,眼神里有兇光,像是一把銳利的匕首散發(fā)著寒光。
丁錦玉心里一咯噔,身上一陣涼氣掃過,臉上的表情也是微微一變,但馬上恢復(fù)了正常,可語氣里還是透著一股心虛道:“林老大,這件事跟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我只是知道而已。”
林昆道:“胡曉慶在哪?”
丁錦玉道:“在哪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
話不用說完,林昆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結(jié)果,眼睛微微一瞇,道:“是王勤虎派人干的,王勤虎是受楊光那老賊指示的?”
丁錦玉點了點頭,目光里透出一陣陰狠的光芒道:“王勤虎的和姓楊的沒一個好東西,狼狽為奸,他們都罪有應(yīng)得!”
林昆眉頭輕輕的皺了皺,道:“聽你這口氣,好像很恨他們?你現(xiàn)在不是王勤虎身邊的紅人么,我可聽說了,王勤虎生性好色不假,但他最喜歡就是你這種聰明人?!?
“還有那個楊光,他的的確確是個老王八蛋,據(jù)我的了解,他在遼疆省官場上這么多年,表面上的風(fēng)光政績沒少做,可真要說利于老百姓的實事兒,一樣都沒干,典型的投機倒把分子,還沒少在位子上撈好處,該收拾?!?
“可……我說了這么多,讓我不理解的是,這兩人怎么得罪你了?從王勤虎的角度來說,你應(yīng)該挺敬重這個楊光吧,畢竟王勤虎這聚一堂能橫行遼疆省這么多年,有這楊光的功勞在里面吧,你現(xiàn)在也算是聚一堂的大嫂了吧?!?
林昆笑著說完,丁錦玉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她從兜里掏出一個小u盤,還真是夠巧的,和胡曉慶的那個黑色的小u盤模樣差不多,推到了林昆面前,“林老大,這個對你來說或許有用?!闭f完,起身就準(zhǔn)備離開。
“慢著!”
林昆笑著叫住了丁錦玉,“先坐下把話說清楚,不然的話這個u盤我不敢要,另外你求我的事我也不能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