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凄厲的一聲慘叫,新晉的狗王蜷縮著蹲在了籠角,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后脖子上鮮血涌流,將地面染紅。
小灰灰站在這新晉狗王的面前,口中那森寒的獠牙,最終沒有咬下,它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平靜的看著狗王。
小家伙沒有任何高傲的表情,對臺下眾人的目光,也是無動于衷,它將頭轉(zhuǎn)過來看向林昆,臉上突然涌現(xiàn)一抹俏皮。
林昆握緊的拳頭松開了,走到籠子旁,一腳將鐵籠的門給踹開,小灰灰馬上歡快的跑過來,一把撲進林昆的懷里,張開它那滿是血腥的大嘴,向著林昆就舔了過來。
“哎呀,小家伙,先別這樣,你這嘴里頭可全是血呢,還有毛……”
林昆一邊笑著躲閃,一邊張開雙手推小灰灰的大嘴,小海東青撲棱撲棱的飛了起來,落在了小灰灰的頭上,用它那尖尖的鷹嘴,在小灰灰那毛茸茸的腦袋上蹭啊蹭。
臺下……
眾人已經(jīng)張大了嘴巴,眼眶里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臉上那震驚的表情,簡直都無法用詞匯來形容了,尤其那些個本來買了狼王勝,結(jié)果卻將籌碼轉(zhuǎn)出去的那些人,一個個臉色鐵青,滿滿的渾身像是無數(shù)道鎖鏈纏在了臉上。
后悔啊,揪心啊,太tm的后悔了,早知道這結(jié)果,剛才自己干嘛要那么欠欠的,非要把下注的籌碼給退了呢!
要是沒退,這會兒自己該高高興興的去零贏的獎金了,然后出門左轉(zhuǎn),那兒有一家高檔的娛樂會所,點上一瓶好酒,再要它幾個小菜,再找?guī)讉€漂亮的妹子作樂一番。
哎……
人生啊,充滿了無限可能,可就是沒有后悔藥這種東西。
那些個押了狗王贏的,一個個蔫頭耷腦,心情十分的不好,甚至還在那兒喋喋不休的懷疑,這里面是不是有詐,就那么一個沒長開的小狼羔子,怎么可能放倒一頭斗犬?
這里面肯定有貓膩,可就算是有貓膩,這些人也只是小聲的嘀咕,在心里頭忿忿不平的叫囂罷了,這兒是誰的地盤,在場的每個人心里都清楚,雖說在場的有不少都算是沈城有頭有臉的人,可真要去得罪王勤虎,沒人愿意。
而那些個本來押了狼王贏,結(jié)果又把籌碼給退掉的,這會兒正在那兒一臉苦相,在心里頭不停的埋怨自己呢。
更有甚的,是那些個本來押了狼王贏,結(jié)果退了籌碼,馬上又加倍的押了狗王贏的,此時已經(jīng)成群結(jié)隊的趕往斗狗場的廁所,排起了長龍,打算今夜集體哭暈在廁所。
當然,還是有人笑的,就有那么些個喜歡鋌而走險,不隨大流的,最終還是堅持把籌碼壓在了狼王的身上,結(jié)果現(xiàn)在人家已經(jīng)屁顛屁顛的去領(lǐng)獎了,一個個的拿起電話,不是約妹子出來作樂,就是約狐朋狗友出來吃喝的。
郝雯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目光從小灰灰的身上挪開,看向籠子里趴在血泊中已經(jīng)喪失了攻擊力的狗王,此時的狗王夾著尾巴,渾身上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哪還有半點狗王的威風,完全就是一條被人干廢的喪家犬的形象。
郝雯深吸一口氣,目光又看向林昆,冷聲道:“我要檢查!”
聲音不大,但卻很有氣勢,臺下的眾人聞聲,馬上又開始矚目聆聽起來,好像這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比賽還有轉(zhuǎn)機,按照斗狗場里的規(guī)矩,比賽的最終要是查出一方使用違規(guī)的手段,那即便是這方贏,最終也判定其為輸,而且還要加倍賠償另一方所有的損失,并被列入斗狗場黑名單。
林昆微微一笑,說:“檢查什么?”
郝雯走到臺上,臉色冰冷的說:“檢查你的狼是不是有問題?!?
林昆笑著說:“好啊,隨便檢查?!闭f著,便把小灰灰放到了地上,摸了摸小家伙的頭說:“讓這位漂亮姐姐檢查一下,證明咱贏的光明磊落,免的落下閑話?!?
小灰灰似乎聽懂了一樣,點了點頭,一副很乖巧的樣子。
郝雯把手伸進了兜里,摩挲了一下之后掏出來,蹲下伸來就要往小灰灰的身上摸,眼看著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就要碰到小灰灰的毛,林昆突然大喊一聲:“等等!”
郝雯微微一怔,但手上還是繼續(xù)向下,此時林昆的手更快一步,鏗的一下將她的手給握在了手中,郝雯抬起頭,冷眉怒視道:“你要干什么!”
林昆笑著說:“檢查我的小灰灰之前,還請先洗手?!?
郝雯掙扎著想要反抗,可她哪里掙的過林昆,感覺手腕像是被一個大鉗子死死的卡住一樣,無論怎么用力都掙不動分毫。
周圍的安保人員,見自己的頂頭上司被欺負,一個個馬上打起了精神,手里頭抄著家伙什就要向林昆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