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楊光不服,親自給燕京換成里的一個同樣在政府內(nèi)部的大佬打電話,這大佬一直對他很‘照顧’,楊光本來是求一個答案的,結(jié)果大佬只簡單的說了一句話:“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明白,老楊你還是服從中央的安排吧。”
他楊光當然得服從了,不服從還能怎么樣,難不成要解甲歸田,以示自己內(nèi)心的不滿?如今的華夏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他前腳剛解甲,后腳馬上就有人能頂上他的位子。
再說了,他這都做了一輩子的官了,一把年紀了回家后還能干點啥?在位的時候別人敬你,一旦退位了那種失落感,對于權力渴望強盛的人來說,自內(nèi)心的接受不了。
楊光瞇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喃喃道:“余宗華啊余宗華,不管你這省-長是怎么謀來的,這一次事情鬧的這么大,你以為光控制住媒體就行了?呵呵,我非要把這件事給你捅到中央去,看你怎么收場!”
身后,一個穿著雍容的女人走了過來,看樣子五十多歲,面相乍一看很慈善,可仔細的端量之后,卻給人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許是因為她的鼻子旁有一顆大痣,看起來尖酸了些。
“老頭子,想啥沒事呢?”楊槐花笑盈盈的道,坐在了楊光的身旁。
楊光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跟自己睡在一張床上幾十年的老伴,笑著說:“你看這天兒,是不是感覺要變天了?”
楊槐花真就望了望一片漆黑,隱隱幾顆星光閃爍的夜空說:“變什么天,咱們沈城是工業(yè)城市,空氣質(zhì)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哪是要變天,明明就是霧霾嘛。”
楊光微笑的看著老伴,輕輕的搖搖頭,楊槐花馬上會意,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來,說:“我明白你要說什么了。不過這次的事,真的就能把余宗華從位置上拽下來么?”
楊光馬上捂住楊槐花的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站起來四處看了看,樓下一片安靜,也不見什么人影,他這才放心的又坐了下來,說:“說話小聲點,小心隔墻有耳。”
楊槐花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老頭子,你這次有把握?”
楊光得意的笑著,點點頭說:“我覺得把握很大?!?
楊槐花笑著說:“那可太好了,自從姓余的當了省-長以后,那些平日里跟我走的近乎的老太太,都跟王蘭走的近了,哼,這群白牙狼,以前你得勢的時候,成天到晚恨不得趴在我的腳底下,一看你沒當上省-長,各個離我遠遠的?!?
楊光笑著說:“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我還不知道你呀,是你總拿人家撒氣,久而久之誰還喜歡跟你走的近乎?!?
楊槐花不以為然的道:“那以前我也是這樣啊,她們不還是像蒼蠅一樣撲過來,等你要是坐上了省-長的位子,可一定要好好的敲打敲打這些老女人家里的男人們!”
楊光道:“你啊你,就是女人的小心眼,也是一把年紀了,就不能大度點?這次我真要是坐上了省-長的位子,我還需要她們家的男人們替我辦事呢,都是一個政府家屬大院里住著的,關系別鬧的太僵,人情冷暖也就是那么回事吧,咱們也是活了大半輩子了,還看不清?”
楊槐花道:“話是這么說,可我小心眼一輩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頭子,我有些話還得提醒你,那個王勤虎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最好還是跟他保持距離的好?!?
楊光笑著說:“他就是一個地痞牛盲,我會在乎他?他在我的面前,只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這回要不是他這枚棋子,沈城今天晚上就不會鬧的天翻地覆,我也不會有機會?!?
楊光站了起來,楊槐花趕緊過來替他拿起搭在腿上的毯子,楊光笑著說:“在變天之前,我得先回屋打個電話,這電話打過去了,能不能變天,基本上也就定下來了?!?
楊槐花笑著說:“好,老頭子,我就等著跟你一起揚眉吐氣了?!?
維多利亞酒吧里,氣氛有些沉悶,剛才還一片熱熱鬧鬧的,張亮和他手底下的士-兵們走了之后,馬上冷清下來。
酒吧里一個外來的客人也沒有,服務員們乖乖的堅守崗位,蔣葉麗和陸婷做在吧臺前,蔣葉麗輕輕的晃蕩著酒杯,似乎在想心事,陸婷則低著頭,看著杯里那色澤鮮艷的紅酒。
林昆和余智堅在外面抽了一根煙,回來后坐在了兩人的旁邊,余智堅臉色凝重,他倒不擔心自己會怎么樣,而是擔心張亮和自己曾經(jīng)的那一群兄弟們,他可以負自己,但不能負了兄弟們。
林昆臉上的表情倒是很淡然,渾然沒有任何愁事的模樣,林昆倒了一杯酒,遞到余智堅的面前,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說:“行了,不用擔心,這件事應該沒你想的那么嚴重?!?
余智堅道:“昆哥,你給我透個底兒么,為什么不嚴重?”
林昆笑著說:“就因為我們打的一群人,是社會?!?
余智堅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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