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高級會所的大門外,停了二十多輛面包車,群情高漲的一群小弟,熙熙攘攘的鉆進車里,向著東城區(qū)出發(fā)。
這些個小弟,一共分成了三隊,其中林昆和姜夔生帶隊一支,八指帶隊一支,余智堅帶隊一支,分別命名為一組、二組、三組。
龍大相沒有跟著大部隊出發(fā),他今天晚上的任務(wù)是坐鎮(zhèn)南城區(qū)。
林昆的心里已經(jīng)料定的差不多,理論上不管是三進會,還是洪林門,都不可能打到南城區(qū)來,洪林門昨夜坐火車過來的那些人,現(xiàn)在都在北城區(qū)的警察局看守所里蹲號子啃窩頭呢。
而所謂的三進會聯(lián)合起來的大大小小的幫派,昨天晚上的那么一頓分配利益意見不統(tǒng)一之后,再加上青刺幫的二當(dāng)家蕭讓被廢的消息傳開,今天白天半海晨報的頭條又報出郜良驥和黃海被擊斃的消息,那些個大大小小幫派的老大們,腦門子上的冷汗直往外冒,跟百鳳門作對的下場……
這些個老大們似乎一下子又想起來了,當(dāng)初林昆是怎么統(tǒng)一的南城區(qū)。
三進會的總部好像會所內(nèi),周漢濤在場,羅奎軍坐在老大的位子上,臉上很不好看,距離和其他幫派約定集合的時間只剩下五分鐘,可這大廳里除了他三進會自己的兄弟,一個別的幫派的人都沒有,讓駱純躍打電話通知那些個老大,這些人居然都跟商量好了似的,手機要么關(guān)機,要么不在服務(wù)區(qū)。
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這里面的門道,這些個老大們是不準備來赴約了,剛結(jié)盟的時候一個個慷慨振奮,誓要將百鳳門從中港市給抹掉,現(xiàn)在馬上要開戰(zhàn)了,居然全都縮頭烏龜了。
“哼!一群白眼狼!”
羅奎軍猛的拍一了一把椅子扶手,站了起來怒聲罵道。
薛漢勇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道:“大哥,這幫孫子不來,我們?nèi)约和仙?,我忍百鳳門很久了,尤其那個姓林的,就他那鳥樣還當(dāng)咱們中港市道上的教父,我呸!今天別讓我撞見他,否則的話,我一定打的他哭爹喊娘滿地找牙!”
薛漢勇的這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本以這份豪氣能為自己搏來滿堂的喝彩,結(jié)果話音落罷,大廳里所有的人全都一副看傻逼的表情看著他,眼神里說不出的冷漠,還帶著暗暗的嘲諷。
薛漢勇臉上那得意的表情僵住,望著眾人不解道:“都干嘛這么看著我?。俊?
眾人不好開口,羅奎軍回過頭瞪了薛漢勇一眼,說:“老二,你還是先消停一會兒吧!”
“大哥,你不信任我?”薛漢勇朗聲道,“你給我一百個兄弟,我去把那個姓林的給干趴下,到時候你得給我擺慶功酒!”
羅奎軍不搭理他,而是轉(zhuǎn)過頭望著周漢濤說:“周先生,你說你的人被警察局扣下來了,這不會是你有意的吧?”
周漢濤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愣,旋即冷笑道:“羅老大,你這是不相信我?”
羅奎軍道:“不是我不相信,而是這件事也太蹊蹺了吧。你的人剛下了火車,就遇到碰瓷的,然后動手打人被抓,你在吉森省不是有上面的人罩著么,放幾個打架斗毆的人都放不出來?”
周漢濤苦笑道:“羅老大,這是在中港,是遼疆省,不是我們吉森省,我就是有再大的能量,也使不出來啊?!?
羅奎軍盯著周漢濤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呵,呵呵……”
周漢濤冷笑,道:“羅老大,既然你這么說,我想我們沒有繼續(xù)合作的必要了,如果什么事情都要我這個外省人來擺平,那我跟你三進會結(jié)盟又有什么意義?我從吉森省調(diào)人過來,為的是我們能夠更直接的把百鳳門給拔掉,我們當(dāng)初談合作的時候,可沒有提到過我洪林門必須出人?!?
“最近的這一兩個月,我在你們身上可沒少搭貨錢,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說明我的真心合作?你還要這么猜忌我?”
“也罷!”
周漢濤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冷笑一聲道:“羅老大你的疑心太重了,我看我們還是不要繼續(xù)合作了,我先告辭!”
周漢濤一拱手,轉(zhuǎn)身就欲走。
“慢著!”
羅奎軍冷冷的一聲喝止,道:“我三進會是什么地方,豈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現(xiàn)在我要是把你給綁了送給姓林的……”
不等羅奎軍把話說完,周漢濤冷笑一聲,打斷道:“說都是我暗中挑撥,你也是一時財迷心竅而誤入歧途?然后姓林的看在你綁了我的面子上,放過你一馬,從此你繼續(xù)做你的三進會老大?”
“哈哈!”
周漢濤大笑,然后目光鄙夷的看著羅奎軍,道:“虧你還是個大當(dāng)家的呢,這么爛的主意你居然都能想的出,現(xiàn)不說就憑你手下的這幫人能不能幫得了我,就算你真的綁了我,你以為那姓林的會就這么放過你?恐怕不光是你,你們中港市大大小小的幫派,這一次恐怕都難逃一劫?!?
羅奎軍道:“你什么意思?”
周漢濤冷笑說:“農(nóng)夫和蛇的故事聽說過吧,農(nóng)夫的仁義最終換來了死亡,倘若蛇沒有把農(nóng)夫咬死呢?你說最終死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