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道:“有志不在年高,何況他跟我說的,是他師傅要他傳達給我的?!?
老管家道:“那您昨天晚上沒有再多問點什么,比如日后朱家?”
朱老搖頭,道:“沒問,問了他也不會說,王侯將相家的事情,豈是隨便就能道來的,天譴不說,還會惹來殺身之禍,李道南當初和我相遇,能跟我說那一番話,我已經很感激了,如今他已經不在了,還讓徒弟來轉告我,更是感激,所以還是不要為難小輩了?!?
老管家點點頭,道:“也是?!?
朱老道:“上次負責鑒定的那個醫(yī)生從老家?guī)Щ貋砹嗣???
老管家道:“已經什么都招了,說是有個陌生人給他打電話,拿他家里人威脅他,所以他才偷偷的把堅定結果改了。我順著線索查下去,最終查出來的結果和正綱大少爺有關?!?
朱老神情微微一動,旋即淡然的笑了起來,說:“也罷,家族內部本來就是這樣的,他們應該也已經猜到林昆的真實身份,可只要我不當著族人們公布,無論結果怎么樣,都只是猜測,他們可能會對林昆造成一些麻煩,但也不至于魚死網(wǎng)破?!?
老管家道:“另外,我還查出了一個內鬼,就是他向大少奶奶那邊透露了消息,雖然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但是……”
朱老道:“誰?”
老管家道:“我的那個李姓同鄉(xiāng),也在咱們府上當管家。”
朱老道:“哦,小李子啊,我知道他?!?
老管家道:“朱老,您看他該怎么處置?”眼神里閃過一絲寒芒。
朱老道:“留著吧,不要驚擾,這種內鬼留著會有用處的?!?
老管家意味深長的點點頭,道:“知道了,朱老!那林少爺……”
朱老面色平靜的說:“昨天晚上我想了整夜,如果現(xiàn)在把他召回朱家,公開他的身份,栽培他繼承家主之位,我心中顧忌太深,一方面是外界的力量對他的打壓,另一方面我不確定他是否真的能夠勝任家主之位,所以我選擇了另一條路?!?
“江山只有自己打下來的,坐的才踏實,朱家表面上平靜,可有朝一日我若是不在了,外憂內患豈是那么好安定的,林昆的手里目前只有中港市這一個籌碼,如果和宋家結親了還好,可就我這孩子的了解,他是不會輕易放棄楚靜瑤的。”
“東三省的經濟巨鱷楚相國,再加上江南的富賈沈家,這兩家加在一起,經濟實力也是夠雄厚了,權力上可以借助我的那些門生故吏,這些人對我朱炳山的忠誠度沒的說,但對我朱炳山的后人就難說了?!?
“林昆的手里目前只有中港市這一個籌碼,放在東三省,中港市是富足一方,可在全國的版圖上來看,太小了,希望接下來這三年,他能夠將自己手中的籌碼越積越多,真要是能豪紳一方,朱家族長這位子燙屁股,但也坐的住。”
朱老一席話說完,卻是忍不住的咳了起來,老管家趕緊上前拍老人家的后背,朱老止住咳嗽,抬起頭笑著說:“我想的怎么樣?”
老管家點頭道:“朱老,恕我直,你思慮的夠周全,只是我擔心林少爺未來的壓力會太大?!?
朱老笑著說:“你放心,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這點承受力都沒有,將來還怎么坐上家主的位置。你找時間去見見他,把該說的都告訴他,不該說的一個字也不要提?!?
老管家道:“明白,朱老。”
……
楊雯雯的哥哥住院以后,楚靜瑤幾乎每天都打電話詢問情況,算是對小妹妹的關心,今天醫(yī)院傳來消息,說楊勇可以出院了,楚靜瑤就讓林昆開車去接一下,也省得打車麻煩。
林昆和龍大相一起,開著車來到了醫(yī)院大門口,楊雯雯醫(yī)院里的同事們,幫著把她哥哥楊勇推出來了,楊勇身上纏著紗布,雙眼空洞,整個過程卻是一未發(fā),直到上了車,主動跟林昆說了一句話:“哥們,有煙么,給我來一根?!?
楊雯雯馬上勸說:“哥,醫(yī)生說你這段時間煙酒都不能沾?!?
楊勇聲音冷漠的說:“死了倒好,解脫了?!?
龍大相一聽他這破罐子破摔的勁兒,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楊勇被砍傷的昏迷不醒的時候,楊雯雯都快哭成淚人了,現(xiàn)在醒過來了,忒大個老爺們還要讓自己的妹妹擔心!
龍大相扭過頭來就要沖楊勇罵,被林昆笑著用眼神制止了,林昆從兜里摸出根煙,拋給了楊勇,并對笑著楊雯雯說:“放心吧,抽一根煙死不了的?!闭f著,又將打火機拋了過去。
楊勇一只手上打著石膏,就叼著煙用另一只手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馬上嗆的連連咳嗽起來,身上的肌肉一抽搐,縫合的傷口頓時就裂了,鉆心的疼痛,可他硬是沒吭一聲。
林昆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嘴角深邃的一笑,旁邊的龍大相直接說了一句:“md,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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