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抽出根煙遞給秦天,道:“天哥,先抽根煙,慢慢說。”
秦天點著,林昆自己也點了一根,但抽一口馬上就咳嗽起來,腦門上的虛汗又是滲了出來,隨手便把煙給掐滅了。
秦天這才留意到林昆的臉色不正常,透著一股虛態(tài)的蒼白。
“昆子,你這是?”
“哦,沒事。”林昆笑著說,抬起眼神,見秦天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這才笑著輕描淡寫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清楚。
秦天聽完之后,臉上又是有些不高興了,“出了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告訴我?昆子,你是真沒把我當(dāng)兄弟!”
林昆笑著說:“天哥,你別總說我沒把你當(dāng)兄弟啊,我林昆什么樣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好了,不說我的事了,說說你的事吧。”
秦天還是挺了解林昆的,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jié),嘆了口氣之后,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林昆聽。
事情的大概就是,駱善是他上頭的大老板,常年居住在國外,燕京這邊的產(chǎn)業(yè)就交給他來打理,他認(rèn)識這個駱善,也是通過一個熟識的朋友。
從那秦城監(jiān)獄出來后,本來就想著賺一份安穩(wěn)的錢好養(yǎng)家糊口,可他三十好幾將近四十歲的人了,以前都是在道上混的,也沒啥別的工作經(jīng)驗和技術(shù),再加上坐過牢有污點,正常的公司企業(yè)根本就不用他。
家里有父母需要贍養(yǎng),還有老婆孩子,無奈之下就答應(yīng)幫這個駱善看場子,駱善給他開的價碼不低,足夠全家人活了。
本來他和駱善提前說好的,他只負(fù)責(zé)管理酒吧看場子,不參與其他的任何事情,他心里也知道,那皇爵酒吧其實就是一個表面上的幌子,駱善私底下倒騰的是毒-品的買賣。
最開始酒吧里私下的那些見不得光的買賣,都是那個張副總把持的,表面上秦天和他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自從那張副總生了外心,想要出去單獨干被駱善發(fā)現(xiàn)后,才有了秦天讓人除掉他的那一幕。
秦天本來是拒絕替駱善當(dāng)劊子手的,可那駱善不是善茬,將事情的利弊分析的很清楚,有些事不一定非要秦天干不可,可你干了就是自己的人,你要是不干就證明你有異心。
駱善對待有異心的手下,一向都是極其狠辣的,如果秦天只是只身一人倒沒所謂,他出獄的這幾年,父母雙親也都高齡先后離世了,可他還有妻子和女兒,他不得不為家人考慮。
從前,秦天就是燕京地下世界里的一個狠人,和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二代結(jié)怨,后者拿家人要挾他,最終他一起之下滅了那個官二代,直接被送進了秦城監(jiān)獄里,本來他是要被制死的,好在那時候遇到了進監(jiān)獄里臥底執(zhí)行任務(wù)的林昆。
林昆完成任務(wù)回到漠北以后,老胡問他要什么獎勵,林昆毫不猶豫的讓老胡保秦天沒事,林昆敬秦天是條漢子,在監(jiān)獄里也沒少幫助他。
老胡也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性格,聽完林昆說的來龍去脈以后,也敬秦天是條漢子,于是親自跟燕京的周衛(wèi)國溝通,將秦天給保了出來,至于那個官二代的家里,最終怎么處置的也不知道,反正如今燕京的官場上是沒那么大人物了。
這一次駱善趁著春節(jié)期間回了趟國,主要就是為了那位張副總死后,沒有合適的人選接替回來的,其實在回國之前,駱善就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讓秦天接替張副總的位置。
秦天本來是拒絕的,但駱善話里話外,漸漸透露出要挾的意思,秦天心里盛怒,可奈何也不敢有所發(fā)泄,他知道這駱善的手段陰險殘忍,一想到自己的老婆和女兒,他只能屈服。
本來秦天以為事情到此就為止了,只要自己替駱善賣命,家里人就會沒事,沒想到最后去機場,駱善居然提出要將他的老婆和閨女接到新加坡去,還特意強調(diào)了一下他那漂亮老婆。
那駱善什么人?
陰險狡詐,好色之徒,真要是把自己的老婆送到新加坡,那駱善肯定會……
秦天不敢想象后果,他現(xiàn)在心中無比堅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自己的老婆和閨女,大不了跟那駱善撕破臉皮,但憑他一己之力撕破臉皮的勝算很小,所以他才來尋求林昆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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