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黑衣唐裝男子向林昆夾擊過來,一左一右,一個橫拳氣勢洶洶,另一個腳底下虎虎生風,直接凌空一記長踹閃電而至。
林昆臉上表情不變,依舊是那么一副嘴角噙著邪魅笑容的吊兒郎當之色,不過眉頭卻是不由的挑了一挑,這兩人的實力單從這一個照面上來看,就明顯不俗,甚至令他聯(lián)想到了傳說中的南拳和北腿,一拳一腿可是嫵媚了華夏武林好多年。
林昆后退一步,緊跟著凌空一記掃蕩腿揮出,他這一躍跳的非常高,腿在半空中劃出一個自上而下的半弧,頓時就聽鏗的一聲響,腳掌迎上了揮劈而至的拳頭,緊跟著又是砰的一聲,腳掌和另一個飛踹過來的黑衣唐裝男子的腳掌撞擊在了一起。
兩名黑衣唐裝男子拳上和腿上的功夫都不虛,一擊過后,兩人鏗鏗鏗的一連倒退了三步停在,而林昆自半空中直接一個翻身落地,身形向后踉蹌,不過還是硬生生的被止住。
路上本來不多的行人,卻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了一群看熱鬧的人,這燈光晦暗的老巷子里,頓時顯得更加的幽深莫測。
林昆嘴角噙著邪魅的笑容,目光輕佻的看著兩名唐裝的黑衣男子,笑著道:“你們兩是高手,不過好像差了點意思,一定是年輕的時候練武不刻苦,距離真正的高手還差那么一點點,可就是這么一點點,就足以證明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哼,好狂的口氣!”
“再來!”
兩名黑衣唐裝男子冷喝斥,一副誓要教訓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小子的架勢,他們單從年齡上看,可比林昆要長上不少,對于習武之人而,尤其本身實力不俗的武者,是最受不了別人的指責和挑釁的,這不是盲目自大,而是武者的傲氣使然,通俗一點的講,老子習武數(shù)十年,好不容易練就一身不俗的身手,其實你隨隨便便的一個小年輕就能指責的!
兩人握拳踢腿,目光冷冽如同利劍,局面瞬間更加緊張起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倒是不怕爛子大,鼓掌叫好,慫恿著,火燒澆油著。
林昆一副云淡風輕,而又淡淡戲謔的表情,兩條腿拉開弓步,一雙手掌前后豎起,擺的一副標準的詠春拳架勢,南拳和北腿向來是以剛勁并稱,那就用詠春泄泄他們的剛勁。
咱們林大兵王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伸手向兩位黑衣唐裝又黑著面膛的兩個人勾了勾,兩人眸中的兇光大盛,一起‘啊’的一聲吼叫,就向林昆沖了過來,然而就在這時,六扇門的大門敞開,里面走出一位紅衣女子,一頭烏黑的秀發(fā)盤在頭頂,頭發(fā)的中央橫插一枚鳳簪,瓜子臉高鼻梁,柳葉眉,陽春三月的湖水眸子,薄薄的嘴唇上噙著三分玩世不恭的笑意,卻是徜徉出七分的媚與戲謔,身材高挑雙腿筆直,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小皮靴。
紅衣女子一出現(xiàn),這周圍的無數(shù)道目光,全都唰唰的聚焦過來,六扇門的大執(zhí)事杏花小姐露面,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杏花小姐一出,百花頓時沒了顏色,男人也徹底的醉了心骨。
“住手!”
聲音清透靈動,仿佛那山澗跌宕的一抹清泉,簡單的兩個字,卻仿佛透著天籟的嫵媚,一瞬間醉入所有聞聲入耳的心底。
兩名黑衣唐裝男子硬生生的止住了進攻的招式,轉(zhuǎn)過身,躬下腰,一副畢恭畢敬的口吻低低的喊了一聲:“大執(zhí)事?!?
紅衣女子并沒有理會他們,小皮靴嗒嗒嗒的從臺階上走下來,嘴角噙著那淡淡嫵媚,醉人心骨的笑意,向林昆走過來,近了,眸光上下打量,笑盈盈的說道:“果然是有志不在年高,敢跟我們六扇門的守門人動手,果然夠膽量!”
林昆還是那么一副吊兒郎當?shù)谋砬?,甚至,眼神更加的平靜了,眼下這女人絕對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尤物,周圍的那些男同胞,一個個眼眸放射著精光,既愛慕又敬畏的看著,可單從咱們林大兵王的眼神中來看,卻如同見到了一個普通女子無恙。
“不說話?”大執(zhí)事杏花姑娘笑著道,聲音潺潺如同春水起伏,“見到本姑娘都是這么一副冷淡的表情,看來我還是不夠美呀。不過話說回來,堂堂的漠北狼王,不論做出什么舉動,在我看來那都是正常的,你不會一不高興,就把我們六扇門的招牌拆了,或者干脆一把火燒了我們這窮地方吧?”
“漠北狼王?”
“他是漠北狼王……”
“差不多,這么年輕!”
“怪不得剛才那么狂,果然是有本錢?。 ?
……
周圍的路人紛紛議論,這些人多數(shù)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對于他們這些混跡于華夏江湖上的眾人來說,漠北狼王的名號,乍一提起來,可是比漠北那十萬鋼鐵軍團要更響亮。
“你認得我?”林昆看著紅衣女子,微笑道。
“把漠北折騰的風風雨雨,那些個可憐的毒梟和東突分子們,一個個都被你給嚇尿了,這種滑稽有趣的事我當然聽過,而且……”杏花姑娘笑盈盈,眼波流轉(zhuǎn)更顯嫵媚的看著林昆,道:“哪個少女不懷春,誰不喜歡英雄豪杰呢?!?
“呵呵……”
林昆笑了兩聲,目光看著杏花姑娘說:“美女,你可真會替我拉仇恨,就你這一句話,周圍不知道多少人得把我當成仇敵,我真懷疑待會兒我能不能順利的離開,找我決斗的人不會排到巷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