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廠要裁員的消息一下子就傳了出去,這在工人們的中間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軒然大波,俗話說一朝君子一朝臣,如今鋼廠迎來新的股東,裁員大換血也符合客觀發(fā)展的規(guī)律。
工人們紛紛來找侯永剛和趙長茂為首的鋼材廠的骨干領(lǐng)導(dǎo),侯永剛和趙長茂等人商量了一番,先不管這事是真是假,還是要先找初光德談?wù)?,好歹初光德是這鋼材廠的第二大股東,而且對于他們這一大幫子人來說,也算是自己人。
不過,卻不是侯永剛和趙長茂出頭,這兩個老家伙可能也是覺得自己平常對初光德的態(tài)度不好,讓手下的幾個工人去找初光德。
下午兩點(diǎn)多鐘,初光德正在辦公室里費(fèi)勁腦汁的想怎么解決鋼廠的保守頑固派和楚靜瑤直接的隔閡,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他答應(yīng)了一聲進(jìn)來,秘書走進(jìn)來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他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動,說:“把工人們叫進(jìn)來?!?
一下子來了八個工人,年齡分布的很均勻,二三十歲的三個,四五十歲的兩個,還有三個快要退休的六十歲的老工人。
初光德讓這八個工人坐下來說,八個工人將聽到要裁員的消息前前后后的向初光德敘述了一遍,初光德馬上皺起了眉頭,保證說:“幾位回去告訴咱們鋼材廠的兄弟同胞們一聲,鋼材廠發(fā)展至今,大家做出的犧牲都很多,如今鋼材廠的局勢好轉(zhuǎn),我初光德絕對不會允許有裁員的事情發(fā)生。”
幾位工人感激的退了出去,初光德回到了辦公桌前,他能想象的到,這幾個工人被指使來,一定是侯永剛和趙長茂的意思,不過他也不愿意去計較這些了,在辦公室里稍微的沉思了一會兒之后,初光德便親自的來到了楚靜瑤的辦公室門口。
咚咚咚……
楚靜瑤和秦雪正在布置辦公室,已經(jīng)布置完了一大半,辦公室看起來果真和之前的老舊風(fēng)格不同了,變的更時尚了。
林昆和澄澄則坐在沙發(fā)上,林昆手里捧著一本童話書給兒子講故事呢。
楚靜瑤聞聲看到初光德站在門口,笑著說:“初廠長有事?”
初光德笑著說:“楚總,我能進(jìn)來說話么?”
楚靜瑤笑著說:“進(jìn)來吧?!?
初光德坐了下來,楚靜瑤也暫時放下了手里頭的活兒,初光德猶豫了一下,抬起頭笑著對楚靜瑤說:“楚總,我聽說我們鋼廠要裁員,不知道這是真是假?”
楚靜瑤笑著說:“我確實(shí)有這個打算,目前我們鋼材廠的班底太過老舊保守,我打算引進(jìn)一批新的高層管理和技術(shù)工人進(jìn)來?!?
初光德臉上的笑容馬上變的有些難看起來,說:“楚總,你能聽我說一句么?”
楚靜瑤笑著說:“初廠長,你有什么想法盡管說?!?
初光德道:“楚總,鋼材廠的這班工人都是幾輩人在鋼廠里工作,鋼材廠對于他們來說,就像自己的家一樣,不管把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裁了,我怕會寒了所有工人的心?!?
楚靜瑤笑著說:“初廠長,你擔(dān)心的我都想過。”
初光德道:“楚總,鋼材廠是工人們的家,鋼材廠想要發(fā)展,就必須好好團(tuán)結(jié)工人們,這樣大家才能齊心協(xié)力的干活。”
楚靜瑤笑著搖頭,說:“初廠長,你知道為什么你接手鋼材廠以后,鋼材廠沒有發(fā)生任何的變化,還一直走下坡路么?”
初光德道:“楚總的意思是……”
楚靜瑤道:“就因?yàn)槌鯊S長你的心地太善良了,我能看的出鋼材廠的工人都是愛廠的,可愛也分怎么愛,像他們目前這樣團(tuán)結(jié)起來對付我這個新上任的總裁,那實(shí)在抱歉,我只有一種解決辦法了,誰對付我,我就把誰開除,誰要是心寒了,大可以不干,心里頭對我有意見,不愿意為鋼材廠工作,每天在鋼材廠混日子的,我不介意強(qiáng)制開除,該付多少的合同違約金,我楚靜瑤一分也不會少?!?
初光德臉上的表情又是微微一動,目光糾結(jié),猶豫了片刻說:“楚總,可是這么一來,這一么一來的話,又需要很多錢投入,咱們鋼材廠前期更換設(shè)備本來就需要錢,依我看……”
不等初光德把話說完,楚靜瑤笑著說:“初廠長你放心,我們天楚集團(tuán)不差錢,來燕京之前,我們集團(tuán)的懂事長就給了我一張五個億的銀行卡,鋼廠目前幾百個工人,遣散費(fèi)還是夠了?!?
“這……”
初光德的臉色不由難看的愈發(fā)陰沉,他和他的父親一樣,骨子里天生就是護(hù)著鋼材廠的工人,如今楚靜瑤要開除鋼材廠的工人,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他面色陰沉不惜跟楚靜瑤撕破臉皮說道:“楚總,你硬要這么做的話,我不同意!”
不等楚靜瑤開口說話,一旁的澄澄不愿意,從林昆的懷里掙脫出來,沖初光德大聲道:“不許你跟我媽媽兇!”
初光德臉色依舊冷冰冰的,目光堅定的看著楚靜瑤,他這表現(xiàn)也確實(shí)讓楚靜瑤有些意外,林昆這時也站了起來,走過來笑呵呵的說:“初廠長是吧,還沒人敢給我老婆臉色看呢,你要是再這么一副態(tài)度,我只好把你從這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