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大,林昆喜歡這種又大又軟的床上,像是躺在海面上一樣,比起漠北睡的硬板床,簡直舒服的令人欲仙欲死。
澄澄躺在中間,他和楚靜瑤躺在兩邊,澄澄轉(zhuǎn)過身面向他睡著,小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口中呢喃著:“爸爸,爸爸……”
林昆溫吞溺愛的在小家伙的腦門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借著窗外朦朧的月光,看向楚靜瑤輕輕的說:“靜瑤,你睡了么?”
楚靜瑤的睫毛黏著月光,撲閃撲閃的閃動著:“沒有?!?
林昆挪騰著身子靠在了床頭,說:“咱們聊聊天唄?!?
楚靜瑤道:“聊什么?。俊?
林昆咧嘴笑,月光下門牙很白,“聊聊夫妻倆的話題唄。”
楚靜瑤笑著說:“你可真有心情,大半夜的不睡覺聊天?!?
林昆道:“哎呀,老婆,咱們這叫浪漫好不好,古人說的床前明月光,那可是最好的說情話的浪漫時(shí)候,可不能錯過。”
楚靜瑤說:“行,你想說什么就說吧,聲音小點(diǎn),別吵到兒子。”
林昆笑嘻嘻的說:“你不覺得澄澄長的有點(diǎn)像我么?”
楚靜瑤眉頭輕蹙,沒有說話。
林昆說:“我說正經(jīng)的呢,之前就聽大相他們幾個議論,我一直也沒當(dāng)回事,不過今天晚上我仔細(xì)的端量,還真有幾分相似呢。”
楚靜瑤道:“林昆你什么意思?”
林昆笑著說:“語氣干嘛這么冰,我的意思是說,有沒有可能,澄澄真是我兒子,你千萬別誤會,我是就事論事,不管澄澄是不是我親生的,我對他都像親生兒子那樣?!?
楚靜瑤狡黠的一笑,問:“你對親生兒子是什么樣呀?”
林昆一下子尷尬了,道:“這,這個……”
楚靜瑤道:“你連親生兒子都沒有,還說對親生兒子?!?
林昆道:“哎呀,我說楚大小姐,你不能這么挑人字眼吧?!?
楚靜瑤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朦朧的月光下可見一抹白皙,林昆不經(jīng)意的看了一眼,趕緊捂上眼睛,“哎呀,你趕緊把你的大白腿收起來,這外面寒冬臘月的,別凍著了?!?
楚靜瑤本來也是不經(jīng)意的一個舉動,見林昆反應(yīng)這么大,唇角的那么一抹狡黠的笑容更加玩味起來,笑著說:“怎么,不敢看了?以前在海辰別墅區(qū)的時(shí)候,你不總想著占我點(diǎn)便宜么?這到了燕京來,怎么突然變的這么膽小啦?!?
“這……”林昆捂著眼睛支支吾吾的也數(shù)不出個一二三來。
楚靜瑤臉上的玩味笑容更濃,林昆突然感覺一條蓮藕的手臂搭上了他的脖子,白皙修長而又柔若無骨的手指在他的脖子上輕輕的摩挲著,循循向上,又撫摸上了他那淡淡胡須的下巴。
林昆渾身的神經(jīng)繃勁,嘴里說著:“老婆,你可別逼我啊,你看是知道我的,我可不是什么善男,小心我把你……”
“把我怎么樣?”
兩人如從夢中方醒一般,一起望向旁邊不遠(yuǎn)處的手機(jī),楚靜瑤說:“是我電話?!?
林昆道:“管它呢?!?
楚靜瑤道:“不行,可能是秦雪打過來的,一定是有什么事?!?
林昆道:“秦雪也來了?”
楚靜瑤道:“嗯,我們一起來談鋼廠的聲音,她留在那邊繼續(xù)談細(xì)節(jié),我讓她一有什么情況就立即給我打電話。”
林昆道:“都這么晚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情況吧?”
楚靜瑤道:“但愿了?!逼鹕砣ツ闷痣娫挘媸乔匮┐騺砹?。
“好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處理。”楚靜瑤說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林昆問:“怎么了?”
楚靜瑤道:“鋼廠那邊出了點(diǎn)情況,有人追上門來討債,要拉走鋼廠的設(shè)備,鋼廠的工人不讓,雙方打了起來。你留在家照顧澄澄,對了,把你的車鑰匙給我,我過去看看。”
說著,楚靜瑤就要上樓去穿衣服,林昆一把拉住她的手,說:“還是你在家照顧孩子吧,這些人敢晚上過來鬧事,肯定不是正規(guī)道上的人,估計(jì)也是跟警察局有關(guān)系,已經(jīng)提前打好了招呼,這種情況就得硬碰硬,你去了能解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