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昆哥他不會有事吧?”司蓉兒一臉擔(dān)心,轉(zhuǎn)過頭看著慕容白,道:“小白,你說……你說昆哥不會有事吧?”
慕容白道:“我,我……”
八指臉上的表情倒是很輕松,說:“行了蓉兒,你就別瞎操心了,憑你昆哥的身手,那些小嘍啰怎么可能是對手,你昆哥要是這點事情都搞不定,他早在戰(zhàn)場上死八百回了,這華夏的江湖上也就沒有漠北狼王這么個傳說了。”
幾個人的氣氛一下子輕松了起來,光頭這時卻又嘴角泛白的說:“黑豹幫的內(nèi)部可不簡單,表面上看起來黑豹幫沒什么能人,但能在這大山里生存下來,怎么也得有兩把刷子,黑豹幫的內(nèi)部別有玄機,還沒聽說誰能硬闖占到便宜的。”
八指嘴角一撇,道:“行了大光頭,你就別在這危聳聽了,那什么狗屁黑豹幫的老窩要真像你說的那么玄,你硬闖之后怎么還能逃出來?合轍你這是故意在貶低我們昆子來抬高你自己是吧,可別忘了是誰救了你的狗命。”
光頭也不氣,只是嘴角苦笑了一下,看著八指說:“我在這大山里住了好多年了,對黑豹幫的內(nèi)部還算是熟悉,以前偷偷的摸索過幾回,就這樣要不是你們幾個突然出現(xiàn),我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斷頭走在黃泉路上了。”
聞,八指幾個人臉上的表情突然一滯,誰都不說話,但大家的心里都開始擔(dān)心了起來,八指揮了一下拳頭,沖慕容白說:“小白,跟我來!”
“嗯!”
慕容白跟在八指的身后就向著爆炸聲的方向奔去,身后司蓉兒大喊一聲:“你們小心點!”
司蓉兒喊完,回過頭兇巴巴的瞪了顧微一眼,說:“昆哥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讓你償命!”
顧微抬起頭,目光落魄的看著司蓉兒,嘴角冷冷的一笑,道:“他又不是你男人,你干嘛這么激動?剛才的那個小白臉才是你男人吧,你還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吧。”
唰!
空氣中冷光一閃,一把雪亮森寒的匕首搭在了顧微那白皙的脖頸上,司蓉兒冷眸微瞇,齒縫間蹦出幾個字道:“再給我廢話,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顧微毫不畏懼,臉上洋洋灑脫,“殺啊,你現(xiàn)在就動手啊,反正我也活膩了。”
“好!”
司蓉兒目光愈發(fā)的冰冷,握著匕首的指節(jié)發(fā)白起來,身后的光頭突然跳起來,一把從后面將司蓉兒抱住,大喊道:“姑娘別動手,求求你別動手!”
司蓉兒很輕松的便掙脫了光頭,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罵道:“滾一邊去!”
光頭吃痛的坐在地上,渾身虛弱的冷汗直冒,一邊掙扎著站起來,一邊向司蓉兒哀求道:“姑娘,你如果真要動手的話,那就先殺了我吧!”
司蓉兒眉頭一蹙,目光瞥向神情呆滯仿若看穿生死的顧微,冷的嘲笑道:“姓顧的,我倒是真沒看出來呢,原來你也是個破鞋呢,這么快就又搞上新男人了,看他這一副寧愿為你去死的樣子,我心里倒是很感動呢,賤表子!”
顧微平靜而又絕望的臉上,突然一抹怒意浮現(xiàn),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腳上太疼,身子有些趔趄,目光憤恨的盯著司蓉兒,“你罵誰臭表子呢!”
“怎么,要和我打架么?”司蓉兒眼眉一抬,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容。
“以為我不敢?”顧微揮起了巴掌就欲打,司蓉兒也毫不相讓,同樣揮起了手。
“干嘛,打架?。俊陛p佻的聲音從樹林后傳來,顧微和司蓉兒聞同時住手,兩人和光頭同時目光循聲望去,只有秦老頭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蹲在地上抽煙,這一路上這老頭抽了足有一袋的煙,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煙槍。
林昆扯著一條繩子從樹林里出來,一陣輕風(fēng)吹過他的肩頭,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傳來,司蓉兒見到林昆,心里頭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下,臉上高興的說:“昆哥,你沒事??!”
林昆笑著說:“我能有什么事?!蹦抗鈪s是向一旁的顧微看去,顧微正好也在看他,兩人目光只是一觸碰,顧微的眼神陡然變的冷冽起來,狠狠的剮了林昆一眼,然后便扭頭看向別的地方。
司蓉兒伸著脖子向林昆的身后看去,林昆笑著說:“蓉兒,看什么呢?”
司蓉兒說:“昆哥,小白和八哥呢?”
林昆笑著說:“哦,他們在幫我拖東西呢,別著急,馬上就回來了。”
林昆扯著繩子向顧微走了過來,隨著他越來越近,周圍空氣中的血腥味兒更濃了,這時就連一直淡定的咂巴著煙鍋的秦老頭都忍不住的抬起頭向他看過來,司蓉兒皺著鼻子扇了扇,說:“昆哥,你這身后扯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么臭。”
“好東西!”
林昆笑著走到了顧微身前,胳膊用力的一拽,咕嚕嚕的十幾個新鮮的腦袋被扯了出來,所有人吃驚不小,仔細的看這十幾顆腦袋,都是新鮮的剛從脖子上摘下來的,一個個瞪大著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殺人并不可怕,殺完人了還能有這一份閑情雅致,將一顆顆的腦袋瓜子穿成一串扯出來,這才叫藝術(shù)。
顧微看著地上的腦袋,再抬起頭看林昆,一對秀眉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