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彪表面凝重,心里頭卻暗暗松了口氣,這徐局老大現(xiàn)在過來的正好,遲家二少都在場呢,即便是自己抓錯了人,這責(zé)任也可以由遲家二少擔(dān)著,張德彪他只是一個轄區(qū)的小局老大,來的徐局老大全名徐尊,可是整個朝陽區(qū)的局老大,雖然不是張德彪的直接上司領(lǐng)導(dǎo),但比張德彪高上足足兩個等級。
常道,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大了兩級,這里是華夏的首都燕京,想要在這里能往上爬兩個等級,那絕對是比登天還難的事。
手下剛報告完,遠處的走廊盡頭,一身警裝的徐尊便在貼身手下的陪伴下,大步的向這邊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姑娘,看起來十八九的年紀(jì),生的一張漂亮的小臉蛋。徐尊遠遠的就笑著向張德彪打招呼說:“張局老大,好久不見啊!”
大家都是官場上的人,不管遇到什么樣的事,互相見面都會禮貌的打個招呼。
張德彪馬上畢恭畢敬的迎上去,“徐局老大大駕光臨,真是令我這里蓬蓽生輝。”
徐尊笑著說:“老張啊,可不帶你這么捧人的。我聽說你今天晚上又破獲大案子了?”
張德彪一聽這話,馬上心思透亮的說:“什么大案子啊,就是接到舉報說xx酒店有賣的,就讓手下去把人抓起來了,正走程序做筆錄呢,要是抓錯了人,我還得賠禮道歉的把人送回去,這年頭人民的公仆可不好當(dāng)啊?!?
張德彪把話說的圓滑,也給自己留好了退路,同時也替徐尊提前留了面子,并且巧妙的將責(zé)任挪開,這人是我抓的不假,但我也是接到舉報的,至于是誰舉報的,徐尊必然看的出來。
“哦?是接到誰的舉報???”徐尊笑盈盈的說,目光卻是落在了張德彪身后的遲亮身上,那遲亮的手里頭還捏著個紅色的小證件呢,神態(tài)間頗為冷傲的向徐尊看過來。
“這……”
張德彪馬上一副猶豫狀,這話他不能先開口,只能擺出一副難以說出的模樣。
“我舉報的!”
遲勇大步的向徐尊走過來,一身冷傲的紈绔之氣凜然,走到徐尊的近前看了徐尊一眼,眉宇間一絲一毫的尊敬注意都沒有,甚至還帶了一絲不屑鄙夷。
徐尊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凝,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任何的不高興,在官場里混了這么多年,自然看的出眼前這個年輕人必然是有家世背景的,笑了笑說:“小伙子,你好像舉報錯了人吧,據(jù)我所知你舉報的人是我的外甥女,她今天才剛剛到燕京市,本來要去見我這個舅舅的,我今天忙了一天也沒顧上,而且我這個外甥女還在學(xué)校的實習(xí)期,她爸爸又是遼疆省的省領(lǐng)導(dǎo),怎么可能賣?”
徐尊臉上的笑容不變,看著遲勇的目光卻是陰冷了幾分。
遲勇倒是一臉的淡然,可旁邊的張德彪腦門上已經(jīng)滲出了一片的冷汗,尼瑪,居然找了個省領(lǐng)導(dǎo)的女兒來,這一下簍子可算是捅大了,而且還是徐局老大的外甥女,不過好在有遲勇在場,什么責(zé)任都讓這小混蛋擔(dān)著吧!
遲勇傲然的一笑,依舊不正眼看徐尊,冷冷的道:“省領(lǐng)導(dǎo)怎么了么?你是在跟我比官銜的大小么,我爹可是朝陽區(qū)的區(qū)長遲大國,還壓不過一個僻遠地區(qū)的省-長?你好像也是朝陽區(qū)的吧,回過頭我去我爹那說你跨區(qū)用權(quán)?好好的朝陽區(qū)不待,偏偏跑到了海巖區(qū)來指手畫腳了,要不再讓我爺爺跟上面說幾句話,把你這朝陽區(qū)的警察局局老大給拿下來吧,對了,還有那個什么遼疆省的省領(lǐng)導(dǎo),應(yīng)該也不是多大的官吧,拿下來應(yīng)該不難?!?
徐尊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沒想到眼前這年輕人居然是遲家的人,是遲大國的兒子!
徐尊他只身在燕京城里為官,再往上也沒個什么過硬的交情,如果眼前這小子真是遲大國的兒子,是遲家的直系,那他無論如何也是得罪不起的。
徐尊將目光看向了張德彪,張德彪明白徐尊的意思,打了個圓場笑著說:“哎喲,你看我這腦子,我都忘記給二位介紹了,徐局老大,這位是遲區(qū)長家的公子遲公子,遲公子,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徐局老大,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哦,原來真是遲區(qū)長的公子,聽說你一直在國外讀書,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毙熳瘃R上態(tài)度謙遜恭敬的向遲勇伸出手,心里頭卻是忍著心,也沒轍啊。
“呵呵。”
遲勇冷笑了兩聲,模樣甚是倨傲,看了一眼徐尊旁邊的徐盈盈,心里暗叫一個好看,心里頭就鬼琢磨,這小妞長得也不錯,比韓心那小娘們也不差多少,自己現(xiàn)在沒必要在這硬端架子,說不定以后這徐尊還能做自己幾天老丈人呢,臉上的態(tài)度也馬上轉(zhuǎn)變了不少,沒有駁徐尊的面子伸出手,“徐叔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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