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瑤發(fā)動了車子,剛要調(diào)轉(zhuǎn)方向離開,副駕座上躺著的手機突然嗡嗡的震動起來,她轉(zhuǎn)過頭看去,整個人忽然間如中了定身咒一樣一動不動,猶豫了幾秒鐘之后,還是將手伸了過去。
“喂?!甭曇艉茌p很安靜,和她往日里的那種沉著冷艷不同,或許帶有一絲心虛。
“你,你剛才給我打電話了?有什么事?”林昆的聲音聽起來也不是很自然。
“沒事,剛才不小心撥錯電話了。”
“哦,沒事那我掛了啊。”
“別……”
“嗯?”
“你,你現(xiàn)在好么?”
“我呀,挺好的?!绷掷ノ罩謾C笑了笑說:“怎么突然這么問?
“沒什么,你挺好的就好,我也挺好的。”
“你要是不好的話……”林昆玩笑似的說:“我就馬上‘出差’回來?!?
“呵呵?!背o瑤輕輕的微笑一聲,“好了,我要睡覺了,晚安?!?
“嗯,晚安。”
直到電話里傳來盲音,林昆才掛了電話,嘴角若有若無的笑了一下,搖搖頭,靠在床頭上喟然一聲輕嘆,兩只手抱在后腦勺上,望著天花板有些發(fā)呆。
楚靜瑤發(fā)動了車子離開了,回去的路上她的心里也是空落落的,她不明白自己如此一個果斷的女人,為什么如今會變的這么婆婆媽媽猶豫不決起來,或許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那個本來瞧不上的混混一樣的家伙已經(jīng)有感情了吧。
蔣葉麗開著她自己的霸道車離開了,正好碰上夏卉一臉倦意的從出租車上下來,蔣葉麗并沒有看到這個忙著排練了一夜,現(xiàn)在就差扶著電線桿就能睡的可憐小丫頭,小丫頭倒是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她,臉上沒有昨天晚上的那股驚訝,抬起那穿著小旅游鞋的腳便一步三晃的向家走去,她現(xiàn)在滿心就一個念頭,趕緊回到家趴在床上睡覺,這一覺直接睡到天黑才罷休。
“喂,小姑娘,還沒找你錢呢!”
身后傳來了出租車司機的聲音,夏卉一臉茫然的回過頭,慢半拍的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給了司機師傅一張一百塊,沒等師傅找錢自己就下車了。
“謝謝啊,師傅!”難得遇到了好人,夏卉笑著走回去,感激的說了聲謝。
“不客氣……”這位三十多歲的司機師傅眼睛賊溜溜的一轉(zhuǎn),怎么看也不像是好心人的模樣,而且嘴角的那抹笑容吧,多多少少有些猥瑣的味道,只是此時的夏卉面前全都是困的五脊六獸的草泥馬在奔騰,哪察覺到了這個。
見夏卉轉(zhuǎn)身要走,司機師傅突然搭訕一句:“小妹妹,你這是剛下夜班吧。”
夏卉點點頭,“是啊?!?
“多少錢一次?”
“嗯?”
“哎呀,小妹妹你就別羞澀啦?!彼緳C師傅賊溜溜的小眼睛一轉(zhuǎn),左顧右盼,又回過頭雙眼放光的盯著夏卉那懵懂的雙眼說:“這附近也沒個別人,多少錢小妹妹說個價,我這就跟你上去洗個澡睡個熱乎被窩,嘿嘿……”
夏卉那平靜的額頭上頓時一片厭惡的小黑線,眉頭不由的一皺,嫌惡的瞪了出租車司機一眼,毫不客氣的罵了這個心泛濫的賊人一句:“死有心理疾?。 绷R完之后,轉(zhuǎn)過身便往小區(qū)里走,腳步噔噔噔的加快,也是怕這出租車司機報復(fù)吧。
這出租車司機還真就不是個善茬,微微的一怔,緊接著就回過了神,剛才還算和善一臉光的臉上,登時換上了一副慍怒的面容,推開車門探出個頭,沖夏卉逃也似的背影罵道:“干你個小娘皮,酒吧里夜場的表子,還特么跟老子裝……”
不等這惱羞成怒的出租車司機把話罵完,頭頂上突然飛下來了一只新鮮熱乎帶著微微腳酸味的拖鞋,精準無誤或者說完全就是毫厘不差的爆了他的頭。
頓時就聽砰的一聲,出租車司機被這只從六樓上飛下來的拖鞋砸的腦門子嗡的一聲,頭重腳輕的就撞在了身后的車上,剩下那還沒罵完的話也一股腦的都被砸進了肚子里,這會兒夏卉正好回過頭,罵完了這個色心泛濫把她當成酒吧里的三陪女的出租車司機后,她心里頭是有余悸,怕被追上報復(fù),可一聽這混蛋罵自己這么難聽,心里頭一桿火就沖了上來,回過頭就要罵回去,她性格雖然多多少少的有些小姑娘偏有的柔弱,但真遇到事了也不是個怕事的主兒,何況現(xiàn)在她還有了一個很牛x的干哥哥,就住身旁的樓上。
“哎喲!”
出租車司機捂著腦瓜子頂在那痛叫,夏卉看到這場景之后,整個人一怔,再一看到邊上的那只新鮮熱乎的大拖鞋,唇角馬上壞笑起來,這混蛋還真是夠倒霉的,可真是應(yīng)了那句惡有惡報,估計是老天都看不過去他大白天耍牛盲,所以飛來了一直拖鞋幫自己教訓(xùn)他。
“女馬的,誰扔的拖鞋,把我……把我打成腦震蕩了,趕緊陪我去醫(yī)院!”這出租車司機怨怒的向樓上望去,目光來回的尋索著拖鞋是從哪飛來的。
咻……
不等他找到目標,又是一直大拖鞋遮天蔽日的飛了下來,那速度簡直就像是流星一樣,砰的一聲又砸在了他的腦門上,頓時又是哎呦的一聲痛叫,這出租車司機捂著腦門直接被砸的一跟頭趴在了地上,差點跌掉了門牙。
一只拖鞋是偶然,兩只拖鞋可就未必了,夏卉轉(zhuǎn)過頭就向身旁林昆住的樓上看去,只見一只手隱秘的探出窗外,沖她做了一個勝利的‘ok’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