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葉麗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什么有了?”然后看了看他的肚子,玩笑道:“你有了?”
林昆的兩條眉毛頓時一耷拉,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我說蔣大美女,咱可不帶這么開玩笑的哈,你這可是玷污了我男人的清白,我的意思是說有例子了!”
蔣葉麗咯咯一笑:“你還挺執(zhí)著的嘛,那說說吧,我看是什么例子?!?
林昆一臉得意,而又一臉正經(jīng)的吐出三個字,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臉上又是那相當(dāng)?shù)淖院?,既為男人中有這樣的優(yōu)秀者而自豪,也為自己能找出這么一個有力的例子而感到自豪——羅密歐!
“羅密歐?”蔣葉麗神情稍稍一滯,羅密歐為了愛人,寧愿喝下毒酒去死,確實是一個癡情的男人,馬上蔣葉麗的臉上又狡猾的一笑,反駁道:“羅密歐癡情是不假,但他那不能算是從一而終?!?
林昆一臉詫異的道:“人都死了,還不算從一而終!”
蔣葉麗強詞奪理道:“就是因為他死了,他死的時候太年輕,要是再讓他活上個幾年幾十年的,你敢說他就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他自殺是因為內(nèi)心的一時悲傷,這悲傷在當(dāng)時的環(huán)境下被無限的放大了,一個沒忍住就喝了毒藥?!?
林昆雙眼怔怔的看著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蔣葉麗,一臉苦逼道:“我靠,你真能強詞奪理,我們男人中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情種,也被你給否定了,你,你還讓不讓我們男人活了!”
蔣葉麗洋洋得意一笑,似乎很享受這種推翻論證的感覺,抬眼向旁邊一看,“咱們是不是到了?”
虎三早早的就坐在門口等林昆,今天烤肉店歇業(yè)一天,為的就是能好好的和林昆吃上一頓飯,他是由心的感激林昆,要不是林昆,他虎三的今天不一定有多慘,那喬老六可是個嫉惡如仇的主兒,當(dāng)初在他的手下被少被他敲打,也一直不被他重用,如今他殘疾了廢人一個,那喬老六還不想怎么踩他就怎么踩他?就拿之前砸了他烤肉店這事說,要不是有林昆替他出氣,替他把烤肉店重新給裝修起來,如今這烤肉店就是一片狼藉的荒廢之地。
一看到林昆過來,身邊還帶著個女人,虎三的臉上馬上就綻開了笑容,回頭招呼了小李一聲,兩人一起從店里迎了出來,“兄弟,弟媳,你們……”
虎三目光一落在蔣葉麗的臉上,整個人的表情一怔,話也忘了繼續(xù)說了,他當(dāng)然認(rèn)得這位昔日里百鳳門的女當(dāng)家,威風(fēng)八面的何軍和老大的女人,怎么……
蔣葉麗莞爾一笑,道:“虎三兄弟,怎么不認(rèn)得我了?”蔣葉麗也認(rèn)得這位昔日盧三手下的得力干將,那時候何軍和盧三的關(guān)系不錯,經(jīng)常有來往走到,對于盧三的手下,蔣葉麗多多少少也都見過一些,不算熟識但絕對認(rèn)識。
“認(rèn)得,認(rèn)得,蔣姐嘛!”虎三回過神,哈哈大笑兩聲,掩飾內(nèi)心的驚訝,眼神向林昆看了一眼,卻是充滿了疑惑。
“走,咱們進(jìn)去說,三哥,我這肚子可是餓了,趕緊好酒好肉的上來吧?!绷掷バχf,早就料到虎三見到蔣葉麗后會有如此反應(yīng),倒也不覺得奇怪。
四個人正好一桌,坐在烤肉店里靠窗的位置,所有的吃食已經(jīng)提前擺放好了,爐子下的炭火點著了以后,便可以開始烤肉了,虎三開了一瓶啤酒,先給蔣葉麗滿上了一杯,然后給林昆、自己、小李分別滿上,這一瓶酒剛好夠倒四小杯,舉起酒杯笑著提酒道:“今天我托大做個東,請我兄弟和蔣姐吃個飯,這兒酒肉都有,但是檔次不高,希望蔣姐不要介懷,我先干為敬!”
畢竟是道上混過的人,那喝酒可不是一般的豪邁,虎三今天心情高興,有了林昆這么一位好兄弟之后,生活也算是漸漸步入正規(guī),昨個和小李表白成功,以后的生活更是充滿了陽光,他這一干可不是一杯,而是連干了三杯。
林昆也隨著虎三干了三個,蔣葉麗和李麗都是女人,在自家男人的面前,酒只是淺嘗則已,兩人一起干了一杯,而后蔣葉麗拿起酒替林昆滿上,李麗替虎三滿上。
虎三的心里頭一直疑惑呢,這昔日百鳳門的大嫂、女當(dāng)家,真就是自己兄弟的女朋友?這一看蔣葉麗替林昆倒酒,而且一副收斂溫順的模樣,哪有一點道上大姐頭的氣概,頓時間豁然明白了,她真是自己兄弟的女人!看向林昆的眼神不由的充滿了欽佩,昔日里道上的人都知道何軍有一個美貌的妻子,一個女人光美貌是不足以俘獲男人的心的,關(guān)鍵是氣質(zhì)好還有智慧,何軍死了以后道上不少的人打蔣葉麗的主意,但全都被蔣葉麗給否決了,就是自己昔年的老大盧三,也曾三番兩次的向蔣葉麗表示愛慕,最終軟的硬的都用了,結(jié)果蔣葉麗依舊是不理不睬,甚至不惜大動干戈也不從。
如此以來,蔣葉麗在道上便有了烈女的稱號,大家伙都以為她對何軍念念不忘,念念不忘不假,但更重要的是,道上的這些男人們,她一個也看不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吃喝的也差不多了,虎三唇角忽然苦澀的一笑,看著蔣葉麗道:“蔣姐,當(dāng)年何軍大哥的那件事里有蹊蹺,我知道個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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