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我的生命里從來就沒消失過,那一份最初的感動……
午夜的月光清冷而有漫長,滿城繁華的燈光落成一片,卻難掩這人間的冷清刻骨。
一杯酒,一根雪茄,一段追溯不回的記憶,一張再也無法盛開的笑臉,就在這銘心刻骨的夜里,隨著死亡的號角與歌聲,沉睡在那片面朝大海背臥山頂?shù)墓估铩?
第二天一早,林昆像往常一樣早早的起床,澆菜,做早餐,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和之前沒有什么不同,楚靜瑤、陸婷、章小雅三個人都覺得奇怪,只有澄澄不知道昨天發(fā)生了什么,大雨下的正兇的時候,小家伙坐在臥室的大落地窗前,一臉惆悵的說:“爸爸說好了要帶我一起去雨中漫步的,非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處理,唉……”
經(jīng)歷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楚靜瑤請假休息兩天,澄澄也留在家里陪媽媽,早上吃過了早飯,林昆就開著車去送陸婷和章小雅上學,把陸婷和章小雅送到學校后,他又打電話給余智堅,讓余智堅過來暗中保護,他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周曉雅出事的那天晚上程耀天就人間蒸發(fā)了,還有那個一直未曾露面的汪總也消失不見了,但他們一定沒有離開戒備森嚴的中港市,林昆現(xiàn)在就要去把他們給揪出來。
程耀天已經(jīng)被列入了中港市警方通緝的黑名單中,還有那個一直都未曾露面的汪總,兩人現(xiàn)在躲在一片紅燈區(qū)里,在紅燈區(qū)里租了一間不需要身份證就能入住的旅店。
房間不大,里面一股難聞的怪味,粉紅色的窗簾上污跡斑斑,汪總叼著煙坐在一張破沙發(fā)上,操著一口澳門口音很惆悵的說:“次奧,早知道這個樣子就不玩這么大的了。”
程耀天黑著一張臉,說:“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那么貪心,現(xiàn)在好了,有多少錢也出不去了?!?
汪總咬著煙卷,不屑的沖程耀天說:“程總,你就是沒膽量,怕什么怕,咱們躲在這里他們不也是找不到么,這里環(huán)境亂了點臟了點,但要吃的有吃的,要女人有女人,銀行卡里還有那么多的錢,就是在這里耗上一輩子也沒問題?!?
程耀天隨意的把床上的被單一扯,頓時稀里嘩啦的掉地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其中以精油瓶、安全套等成人用品為主,同時一股又腥又臭的氣味彌漫了開來。
“在這種地方耗一輩子,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算了!”程耀天反問一句:“汪總你甘心?”
汪總咯咯冷笑著說:“不甘心又怎樣,要不把你老婆叫來陪我們玩玩?”
“我次奧尼瑪!”程耀天頓時怒極跳了起來,沖著汪總就撲了過來,直接一拳就搗在了汪總的臉上,這汪總哪料到程耀天會突然的就動手,猝不及防被打個正著。
“你特么瘋了!”汪總氣呼呼的一把將程耀天推開,他畢竟歲數(shù)大了,這么一用力渾身都跟著疼,他揮著巴掌就要沖程耀天打過去,可程耀天根本就沒打算輕饒他,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巴掌,另一只手握成拳頭沖著他的下巴重重就打了下來。
“??!”
汪總吃痛的叫了一聲,程耀天這時已經(jīng)騎到了他的身上,那拳頭如雨點般噼里啪啦的就砸了下來,早先的時候程耀天不敢跟汪總動手是因為有鬼冢的存在,現(xiàn)在鬼冢已經(jīng)死了,程耀天也就無所顧忌了,程耀天本來打算先度過眼前這難關(guān)再跟姓汪的算賬,結(jié)果這姓汪的不識好歹還敢再提程耀天的老婆,也是自討苦吃。
一頓拳打腳踢過后,汪總躺在地上喘著粗氣,臉上被打的傷痕累累,鼻血往外流。
程耀天站了起來,沖著汪總吐了口口水,罵道:“不要臉的老東西,你手底下的狗已經(jīng)死了,你還敢跟老子這么囂張,你對我老婆不敬這件事,我早晚會跟你算賬!”
汪總一副老牛盲的架勢坐了起來,摸了一把鼻子里流出的血,冷笑說:“姓程的,你別這么猖狂,不要忘了你老婆孩子還在我手上呢,只要我一句話他們馬上就會死?!?
程耀天一個大巴掌拍了過來,就聽啪的一聲脆響,直接一耳瓜子把汪總給打的倒在了地上,怒罵道:“你個老不死的,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不要忘了這里是中港市,是我程耀天的地盤,你一個外來戶再牛x又能折騰起什么風雨,識相的話趕緊把我的老婆孩子交出來,否則馬上我就讓你去見閻王爺!”罷,程耀天揪起了汪總的衣領(lǐng)。
兩人正在屋里頭斗毆呢,確切的說是程耀天單方面在虐汪總,兩人不知道的是,樓下已經(jīng)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喲,小哥,這大白天的就來消費了?”一個身材豐腴的中年婦女站在林昆的面前嫵媚的說:“怎么樣,在咱這兒有相好的么?有沒有都沒關(guān)系,咱們這漂亮的妹子多。”
“我來找人。”林昆一臉冷然的道。
“呵呵,小哥看來還是一個冷面漢子呢,不過姐可告訴你了,咱這地盤上都是和氣生財?shù)?,你擺著一張臭臉小心姐不伺候你?!敝心陭D女斜的瞥了林昆一眼不屑的說。
林昆不再搭理這個女人,徑直的就向樓上走去,陸婷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把程耀天和汪總的藏身之地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