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大相一句出大事了,把阮倩嚇的懵了,小丫頭甚至還沒看清短信的內容,龍大相已經(jīng)噌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隨便拽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就跑出了門外,等阮倩反應過來追出去的時候,龍大相已經(jīng)出了百鳳門了。
一陣不安的感覺涌上心頭,在她的印象里,和龍大相認識的這段時間,還從來沒見過他這么緊張過,如果不是出了天大的事,肯定不會這樣的。
阮倩也沒有想太多,急匆匆的就跟了出去,龍大相這會兒已經(jīng)開著車走了,阮倩趕緊攔了輛出租車跟在后面,一路直接就到了機場附近。
龍大相的suv開進了老城區(qū),出租車也跟了進去,龍大相從車上下來,阮倩也從車上下來,龍大相下車后回過頭看了阮倩一眼,也沒說什么,就直接向巷子里跑去,阮倩也跟著向巷子里跑去,龍大相的速度很快,阮倩根本跟不上,也只能勉強的跟在后面,好在最終沒跟丟。
前面的巷口停了兩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外圍拉了一層警戒線,周圍簇擁了不好看熱鬧的人,龍大相擠過了人群,徑直的就要越過警戒線,被兩名民警給攔住了,兩名警察聲色嚴厲的說:“干什么,不準擾亂辦案現(xiàn)場!”
龍大相這才冷靜下來,向著巷口里面看了一眼,地上橫著兩具尸體,上面蒙著白布,血水將那白布洇紅了一片,他的心里忽然一陣的絞痛,里面躺著的那兩個人,都是他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他們本來發(fā)短信給他,要他來這幫忙報仇的,可誤就誤在昨天晚上自己喝高了,短信沒看到,他們這些傭兵之間聯(lián)系,一向都是習慣用加密短信的,幾乎從來不打電話。
人已經(jīng)死了,說什么都沒用了,龍大相滿心的自責,滿臉的悲傷,從人群里走了出來,迎面阮倩剛好跑過來,小丫頭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龍大相什么話也沒說,直接沖上去一把把她抱進了懷里,他睜大著眼睛,滿心的憤怒與仇恨,淚水沒有奪出眼眶,而是洶涌的逆流進了心里。
阮倩莫名其妙的被抱住了,傻傻的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當看到巷里抬出來兩具尸體的時候,她似乎又明白了什么,懷里抱著他的男人身體頻頻的顫抖著,像是悲傷在體內橫沖直撞無數(shù)宣泄,她心疼的抱緊了自己的男人,內心為誤會他而感到懊悔,同時也在心底埋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回去的路上,阮倩開著車,龍大相靠在車窗上一不發(fā),眼神一直發(fā)愣的看著窗外,那些沿途的風景在他的眼眶里一掃而過,卻引不起絲毫的波瀾,這是悲傷的絕對的一幕,唯有這種心境才能如此的平靜。
紅綠燈的時候,阮倩偷偷的向他看過來,在一起也有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她每天都在了解自己身邊的男人,他是一個喜歡嘻嘻哈哈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男人,他的過去一直是一個迷,他從未仔細的跟她說起過,說過的最多的一句話——我的過去太血腥了,少兒不宜。
阮倩不敢想象那是怎樣血腥的過去,或者說他只是不愿意告訴自己他的過去,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自己,可人往往都很執(zhí)拗,越是不能說的秘密,就越想知道,一直絞盡腦汁挖干了心思也要知道,否則決不罷休。
阮倩不是那樣執(zhí)拗的女子,相反她是一個理性大于感性的女孩,她看的清現(xiàn)實,更看得清她身邊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絕對不是普通的男人,她清醒的認識到,不論自己怎么挖空心思,他都不會告訴自己他的過去。
但現(xiàn)在不同了,她隱隱感覺到了他的過去,他沒有對自己撒謊,那一定是一段很血腥的記憶,血腥中充滿了殘暴,不適合女孩子去過問。
“龍哥……”
阮倩欲又止,她實在不忍心打擾一個男人的悲傷,龍大相轉過頭,語氣里透出一股說不出的蒼白,道:“不回百鳳門,直接去找昆哥。”
“哦?!比钯粦艘宦暎R上問題就來了,昆哥現(xiàn)在在哪呢,她不知道呀。
龍大相繼續(xù)望著窗外,道:“我給昆哥打電話?!闭f著掏出了電話,撥通了號碼。
林昆把龍大相請到家里,龍大相是他兄弟,按說早就應該請到家里來坐坐,只是之前一直礙于楚靜瑤的關系,這房子畢竟是人家的,他不敢擅自的做主,如今不同了,他和楚靜瑤的關系也算是漸漸有些明朗,雖然楚靜瑤明面上沒說要答應他什么,但就兩人目前的發(fā)展來看,假戲真做那是遲早的事。
龍大相的車停在了七號別墅的門口,林昆一家三口正坐在院子里曬太陽,龍大相和阮倩走進來,路上阮倩想著買了些水果,林昆一看龍大相郁郁不歡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有事,讓楚靜瑤和澄澄招待阮倩,他則帶著楚靜瑤進了別墅里。
別墅里有單獨的書房,這間書房平時也不怎么用,林昆也很少過來,這里面書倒是擺了不少,幾乎都是古今中外的名著或者名家之作,平時也就楚靜瑤會偶爾來翻看翻看,其余的時間這些書都在書架上睡覺。
林昆從外面拎了兩瓶水進來,丟給龍大相一瓶,龍大相擰開了之后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一瓶,瞧他這架勢可絕對不像是在喝水,而是像喝酒。
林昆收斂了平常一貫吊兒郎當?shù)男θ?,蹙著眉頭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龍大相道:“曾經(jīng)和我出生入死的兩個兄弟死了,就在不到半個小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