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河遠搖頭道:“那不是,小鬼子的迫擊炮炮彈炸了,我一下子被沖擊波炸出去了兩三米,整個人都蒙圈兒了,爬都爬不起來?!?
說到這里,他指了指自己病床旁邊放著的那套防彈衣道:“團座啊,幸虧有您給的這個防彈衣,不然那迫擊炮的破片,非得把我給射成篩子不可?!?
說著,他心有余悸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夏陽給警衛(wèi)連士兵提供的防彈衣,成功的抵擋住了小鬼子炮彈的破片。
在戰(zhàn)爭之中,炮彈的主要殺傷手段就是沖擊波和破片。夏陽給蔡河遠的這一套防彈衣,在穿上去的第一天,就保住了蔡河遠的性命。
其實不僅僅是蔡河遠,還有好幾個在住院部的士兵,也是因為防彈衣保住了性命。
有一個士兵被小鬼子的子彈打中了軀干,但是因為防彈衣的保護,子彈并沒有將他的身體貫穿。
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因為子彈巨大的沖擊力,而受了一些內(nèi)傷。此時正在野戰(zhàn)醫(yī)院里面掛消炎針。
可是如果那子彈進入了他的身體,甚至是貫穿了他的身體。那他可能連住院的機會都沒有了,而是被直接送進烈士墓園里面,成為了石碑上的一個名字。
那六萬的功勛值,夏陽花費的時候雖然有些肉疼。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些挽救了很多戰(zhàn)士生命的防彈衣,當真是達到了預期的效果??芍^是物超所值。
又和其他的士兵聊了會天,夏陽便走出了住院部,開車向北城墻趕了過去。
北城墻已經(jīng)完全傾塌了,甚至連城門都是這樣。不過在傾塌的墻壁上,四團的士兵還是構(gòu)筑出來了一條防線。
在下方的防空洞之中,可以看到正在休息和吃飯的士兵。他們經(jīng)過了一天的戰(zhàn)斗,精神已經(jīng)非常的疲憊。
夏陽從防空洞里面走過,那些戰(zhàn)士們想要站起身來,向夏陽敬禮。
但是夏陽卻示意他們坐下來,在這里好好的休息。
看到那些衣衫襤褸的士兵,夏陽的心中一陣心疼。
這些戰(zhàn)士們還能在這防空洞里面吃上熱騰騰的飯菜,但是在淞滬戰(zhàn)場上的那些士兵們,卻只能啃著發(fā)餿的饅頭,甚至連食物都沒有。
甚至是保定城其他防區(qū)的士兵,都沒有四團這么好的伙食待遇。更不要說四團還有獨立的野戰(zhàn)醫(yī)院,光是這一點,就不是其他部隊能夠相比的。
其他的部隊大部分都只能在士兵受傷后,進行簡單的治療。如果傷勢太重的話,就給那些傷員一個痛快的。
他在防空洞里面巡視了一周,最后才看到在角落處,一邊啃著饅頭,一邊喝稀飯的宋雨墨。
宋雨墨頭發(fā)被扎在頭巾里面,露出來那張灰撲撲的臉龐。
不過還是可以看出來,她秀麗的五官,和清澈無比的眼睛,在這潮濕陰暗的防空洞里面,倒是一道風景線。
但是沒有什么人敢接近她,因為宋雨墨平常很少說話,給人很難交流的感覺。
而且她在戰(zhàn)場上簡直就是戰(zhàn)神一般的存在,不管小鬼子在哪兒,她只要抬手一槍,被她瞄準的小鬼子就一定會倒地。
對于強者,人總是會本能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