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戰(zhàn)火彌漫中華大地八年的時間,可是身處祖國大西南的四川卻幸免于難,并沒有遭受太多戰(zhàn)火的洗禮。所以此時夏陽讓戴彩曦去四川,無意是最正確的一條道路。
戴彩曦道:“那好,我不去南京了?!?
看到戴彩曦答應了自己,夏陽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無法拯救南京城被屠殺的幾十萬百姓了,不過他至少能夠拯救戴彩曦。
這時候戴彩曦看向夏陽道:“對了,夏營長,你是哪里人?”
夏陽想了想,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好像是一個孤兒。十五六歲就參加了西北軍,然后跟著中央軍打,又在長城抗戰(zhàn)的時候和日本人打。至于他原來的家鄉(xiāng)在哪里,夏陽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于是他打了個哈哈道:“這么多年橫戈馬上,飽飲風霜,已經(jīng)想不起來自己的家鄉(xiāng)在何方了。身為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故鄉(xiāng)了?!?
這時候戴彩曦吟詩夸贊夏陽道:“南北驅(qū)馳報主情,江花邊草笑平生。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橫戈馬上行!”
“戚繼光的?”夏陽試探的問道,雖然是個特種兵,不過閑來無事的時候他還是喜歡看看書,增長一下自己的知識,所以聽出了這首詩的出處。
不過戴彩曦卻非常意外,她原本以為夏陽只是一個大老粗,和胡三的區(qū)別只在于夏陽臉上沒有很多胡須。
可是夏陽竟然一口就說出了這首詩的出處,這讓戴彩曦頗為意外,看向夏陽的眼光也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沒想到,夏營長還知道這首詩?!贝鞑赎氐?。語之中的贊許溢于表。
夏陽笑著擺擺手道:“之前偶然聽到的,感覺就是在寫我自己,所以就記下了?!?
就在夏陽戴彩曦相談甚歡的時候,胡三突然從前面急匆匆的跑過來,向夏陽行了一個軍禮道:“營長,前面發(fā)現(xiàn)了一支部隊,好像也是我們29軍的弟兄,不知道是哪個部分的?!?
夏陽一聽,馬上就問胡三道:“他們大概多少人?武器裝備情況如何,是潰兵還是在有紀律的撤退。”
胡三道:“人數(shù)大概五六十,沒有什么紀律可,應該是在北平城打散退下來的?!?
夏陽聽了,心想既然是被打散下來的潰兵,那老子收容一下不就成了老子手下的士兵了?
一想到這里,他心中一陣激動。自己的營幾百號人,一場仗打下來就剩下六十人了,此時正需要兵員補充。
于是他立刻對胡三道:“快領(lǐng)著我們過去?!?
夏陽帶著手下的幾個士兵,沖到了隊伍的最前面,沒走多遠,他們就看到了一隊行走在前方的隊伍。
那已經(jīng)稱不上是隊伍了,如果不是他們身上背著的中正式步槍,還有國軍的軍服,夏陽還以為他們是從北平那邊逃難過來的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