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意便顧不上臉色鐵青的安明淮了,忙進去扶住傅西平,輕輕撫著他的胸口給他順氣,“沒事吧,要不要叫一聲?!?
“不用?!?
傅西平用那只還能活動的手拉住她的手腕,抬起眸,含情脈脈,“明淮是不是生氣了?”
“他和你說什么了嗎?”
“他說我不該把你留下來耽誤你,還說外祖父可能會傷害你?!?
被扶著重新躺下,傅西平的面色虛弱又蒼白,因為消瘦,再沒了從前磅礴氣勢和戾氣,出口的每個字都是有商有量的,這種以退為進,反而讓人不忍心。
“我想也是?!?
他艱澀吐出四個字,不等補上,遲意便開口道:“是我自己要留下來的,你救了我,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而且老先生答應(yīng)我了,等你康復(fù)了,是去是留都由我自己定。”
遲意不了解安老爺子,單純地將他的話信以為真。
“他怎么可能傷害我呢?”
起身給傅西平蓋了蓋被褥,“你不用擔(dān)心,先養(yǎng)好傷比什么都重要?!?
手術(shù)已經(jīng)在安排了。
但手術(shù)前還有許多術(shù)前準(zhǔn)備要做。
這些都要由遲意在旁盯著照顧,為了能二十四小時照看他,由老先生安排,她直接住進了傅西平的病床中,在旁搭了張小床,每晚便睡在上面。
有遲意在。
傅西平情緒穩(wěn)定了許多,聽著她在旁的呼吸聲,他自己的睡眠都好了許多。
術(shù)前一周。
警察來詢問了火災(zāi)發(fā)生時的情況,由此要搜集趙靜玫是否買兇殺人的證據(jù),知道是她的手筆時傅西平并不震驚,遲意的仇家并不多。
她活得很小心翼翼。
這次禍?zhǔn)律踔潦且驗樗抛屵t意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