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坐在病房外,遲意寸步不離。
無論安明淮怎么勸,她都一聲不吭,開始會流淚,會哭泣,到后來只是呆坐著,連同目光都變得呆滯,雯姐也跟著勸了幾句,但毫無用處。
遲意好像什么都聽不到。
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偶爾會起身再去隔著玻璃看傅西平兩眼,一夜過去,整個人憔悴了不少,昨晚又吹了風,加之擔心焦慮,不知坐了多久便忽然暈了過去。
安明淮及時將人接住。
雯姐也在旁幫忙扶住人,“我就知道她還是放不下西平,之前根本就是嘴硬,現(xiàn)在這樣西平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醒?!?
“什么放不下?”
雖然心里清楚這是真的,可安明淮就是不愿意承認,“她只是記掛西平救了她,沒有別的?!?
“可是。。。。。?!?
打橫將人抱起。
安明淮無比謹慎,“今晚遲意來過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就算傅西平醒了都不要說。”
“你要帶遲意去哪兒?”
雯姐又拉住他,仿佛已經(jīng)察覺了他的異心,“這些天你都和遲意在一起?你別忘記了她是西平的人,要是西平醒了一定會和你算總賬的?!?
“什么西平的人?”
安明淮躲開雯姐的手,眉頭緊皺,面若冷霜地糾正,“他們早八百年前就分開了,這還要我和您說嗎?”
*
這些天不少人來探望過傅西平,連病重到起不來身的許頌都坐著輪椅來了。
可傅西平還是沒醒。
他像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