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百無聊賴,便約了三五好友去喝酒。
原以為喝酒能解悶。
可越喝越煩。
周遭嘈雜的音樂聲更是震得耳朵都疼。
走到陽臺吹風(fēng),凌輝給傅西平打去電話,這種時候還是要找他聊聊才行。
電話傅西平還是接了。
只是聽聲音蔫蔫了,像是很頹喪。
“你人呢,怎么一下子就消失沒影了?不是身體才剛好嗎?”
“有事。”
他還沒回滬江。
還留在鎮(zhèn)子上,不敢再靠近遲意,但還是想要遠(yuǎn)遠(yuǎn)看上幾眼。
那天遲意的話讓他明白。
他們之間橫梗著一個何婉,這個心結(jié)不消除,他們就永遠(yuǎn)不可能重歸于好。
這次離開。
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
他想把她的樣子刻在心中,就像當(dāng)年何婉丟棄他,他無數(shù)次跑到她的新家樓下望著她一樣。
隔著樓與樓之間的間隙。
可以看到旅館窗戶里的人影,從醫(yī)院回來,遲意洗漱過后倒頭便睡,能這樣平靜地看著她,便是來之不易的機(jī)會了,傅西平很珍惜。
靠在窗口,一邊和凌輝打電話,一邊看著對面的燈光熄滅。
忽然覺察到什么,耳邊聲音封閉,不再接受電話里的聲音,凌輝反復(fù)問了兩句,才讓傅西平思緒回籠,“想什么呢,我問你話呢,怎么不說話?”
“你說什么,剛才沒注意?!?
他的注意力全被對面吸引去了,在這里住了也有幾天了。
似乎是從前四天開始。
遲意房間的燈滅,她隔壁房間的燈也滅,她的燈亮,隔壁跟著亮,仿佛連出門的時間都是一致的,這種巧合簡直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