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當(dāng)年留不住何婉。
這段日子以來的努力,挽留,他比誰都清楚是徒勞無功,才會在知道遲意為了離開他,不擇手段,病急亂投醫(yī)地求安明淮,找韓曜時徹底心灰意冷。
“我明白在你看來他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你離開他,理所當(dāng)然?!?
何雁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但還是不由地心疼起傅西平,她見過小時候的他,很小一個,白凈乖巧,總跟在何婉身后拽著她的衣角,乖乖地叫媽媽。
那會兒她還在上學(xué)。
傅西平見了她叫“小小姨”,還會將身上的糖塞進(jìn)她的書包里。
如果沒有何婉的離開,他或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可同理的,何婉對他也有恩,傅西平可以恨她,可以愛她,但萬萬不該報復(fù)遲意。
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yīng)。
“以我對西平的了解,他既然放手了那就是深思熟慮后的決定?!焙窝闵儆心贸隽艘粋€做小姨的擔(dān)當(dāng),“如果你愿意,你過來,我們一起生活,我陪著你,好嗎?”
*
一個半月后程啟帶著所有出國定居需要的材料的找到遲意。
很多還需要她本人的簽字和辦理。
這個過程很繁瑣。
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辦好的。
坐在咖啡廳中,鋼琴聲悠揚,程啟面孔冷漠地看著遲意簽字,幾份資料簽完,她合上筆帽推到程啟面前,“你看一下,是這樣嗎?”
“是。”
程啟沒看便收回了文件夾里,沒有走,和遲意對視間,心情跌宕起伏,她看上去氣色好了許多,人也比在傅西平身邊時胖了些,瞳孔明亮,好像恢復(fù)了以往的光彩。
再沒了那副郁結(jié)深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