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jìn)我房間干什么?!”
遲意活動僵硬的身體,箭步上前,伸手便將那本護(hù)照搶了過來背在身后,“誰讓你翻我的東西的?”
沒有回答。
傅西平平靜坐著,狹長的眸半睜著,端詳著遲意,聽著她大呼小叫。
心口血在一寸寸涼下去。
“怎么不說話了?”
遲意緊攥著那本護(hù)照,儼然已經(jīng)將它當(dāng)成了救命稻草,“我還以為你真的改了,沒想到還是這樣,你到底懂不懂怎么尊重人?!?
從失去孩子后,每一次見面,遲意便不遺余力地刺傷傅西平。
字字句句,注滿了恨意。
“也是?!?
她冷笑,“你母親從小不在你身邊,你怎么可能懂這些呢?”
窗外刮起了秋風(fēng),狂風(fēng)驟雨敲打玻璃,冷風(fēng)從縫隙里擠進(jìn)來,如同鬼哭狼嚎,太吵,吵到了傅西平心里。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沒對不起你什么?!?
是傅西平算計她,幾乎毀掉了她的人生,她只是罵了他兩句,他就露出了這樣傷懷的表情,真夠虛情假意的。
“是安明淮告訴你,他可以幫你的?”
看到那本假護(hù)照,那些出國定居用的申請資料,傅西平就知道了是誰的手筆。
在滬江。
誰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這些小動作?
也就安明淮了。
遲意被傅西平問得啞然。
他果然還是看出來了。
可那又怎么樣,她從來就不怕被傅西平知道,她想走,想要離開這里,這件事傅西平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