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和遲意的話太過傷自尊。
傅西平就是個將面子看得很重的人,但在遲意這里,他自知理虧,所以這么多天無論她怎樣無理取鬧,他都欣然接受。
可這次算是徹徹底底激怒了他。
“我怎么沒資格,是她當(dāng)初要把我?guī)Щ貋?,要讓我叫她母親。”
在何婉的事情上,傅西平向來是寸步不讓的,“她把我丟下,讓我嘗盡冷眼,我已經(jīng)因?yàn)槟悴辉儆嬢^了,你還要怎么樣?”
“我應(yīng)該謝謝你嗎?”
遲意冷笑,“你憑什么怪她,她有哪里對不起你,因?yàn)槟闼黄群筒粣鄣娜嗽谝黄穑还茉趺凑f也養(yǎng)了你那么多年,不感激她,還怨恨她?”
她站起來,怒目圓瞪。
仿佛有千萬的惆悵和憤恨無處訴說。
“你害了她唯一的女兒,還想帶著我去她墓前耀武揚(yáng)威,我就算死也不會和你去的!”
話音才落。
傅西平伸手上來,一把掐住了遲意的脖頸,她被推得撞到床頭上,就算窒息,就算疼痛,也仍舊是一副不認(rèn)輸?shù)木髲?qiáng)樣子。
高抬著下巴,那表情像是在說。
“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傅西平的確氣急了,這么多天,他怨過,忍過,傷心過,遲意再怎么胡鬧,他總安慰自己過一陣子就好了。
女人的情緒總是很好消化的,這是凌輝告訴他的。
可他錯了。
遲意不是一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