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迅速掛斷。
遲意將手機塞進枕頭下,閉眼裝睡,一聲不吭。
可這次糊弄不了傅西平了。
聽著身后悉索的聲音,傅西平將蛋糕放下了,慢步走了過來,薄薄的黑影落到床上,蓋住遲意的頭發(fā),她緊閉雙眼,睫尖忍不住輕顫。
“別裝了?!?
傅西平語氣疲憊,低垂著眼皮,目光籠罩在遲意身上,“我聽到你在和別人說話,就是不愿意和我說話,也不愿意聽我解釋,對嗎?”
自自語也是很累的。
但如果是對遲意,他愿意拿出一點耐心來。
“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不想聽我說話,可我還是想說,我從來沒想利用你和孩子?!?
窗戶留了一條縫,方便空氣流通,紗窗被風揚起來,吹到傅西平身上,額前的碎發(fā)也被吹了起來,露出一雙冰冷的眉眼,“從你有了孩子那天開始,我就決定忘記那些前塵往事了。”
這些說法。
遲意都無法接受。
在醫(yī)院這些天,遲意都想通了。
為什么自己會莫名其妙一步步走到絕境,然后受他的蠱惑,說來說去,那些絕境都是傅西平賜予的,她以前竟然還蠢到夸他是個好人。
那時他在想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在心里笑她蠢?
“我是恨何婉,所以算計了你,這些是我的不對,你想怎么發(fā)泄,打我罵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