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答案。
他早就知道她要走。
怎么會呢,遲意自認一直藏得很好,在傅西平面前和往常沒有任何區(qū)別,他從什么時候察覺到異樣的,還是說是誰透露給他的?
一瞬間腦中過了無數(shù)可能性。
可傅西平?jīng)]什么耐心讓她繼續(xù)思考下去,他起身,高高的身影至上而下籠罩住了遲意,哪怕周圍人來人往,她也叫不出一句求救的話來。
逃出牢籠的喜悅在瞬間化為灰燼,仿佛兜頭的冷水澆下來,讓遲意渾身冰涼,在緩慢轉(zhuǎn)動眼珠看向傅西平時,眸子里只有驚恐。
廣播已經(jīng)在播報登機提醒。
求生欲促使遲意忽視了身后的人,雙腿被激活,剛動起來便朝著隊伍處跑去,還不等走動兩步,手臂連著腰被傅西平固定住,薄唇也貼在了耳畔。
“到這個時候了,還想跑,你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些?!?
再走幾步便有了生機,便能逃走。
遲意出神望著連接飛機的廊橋,雙臂撐開缺口,想要從傅西平懷中逃脫,面目猙獰漲紅,因為過于用力,額角的青筋凸起,唇角繃緊了,使出了渾身力氣在為自己爭一條路。
可傅西平只是動動手指,便能讓她的所有努力化為灰燼,重回。
坐在回去的車上,遲意久久回不了神,車窗外的冷風吹進來,才讓她大夢初醒,傅西平坐在旁,用煙草令自己平靜下來,嗓音像是過了砂紙般沙啞,不悅耳。
“好玩嗎?”
遲意沒回,指甲在指縫里摳著,幾乎快摳出了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