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遲意是否同意。
他直接將單子塞進(jìn)她手里,知道自己這么和傅西平打配合不好,但事已至此,沒有退路,從跟著傅西平的那一天起,好人那條路就不屬于他了。
“遲小姐,不管怎么說傅總也是因為你變成這樣,你......”
“因為我?”
在這里坐著的三個小時里,遲意都想明白了,傅西平為什么會突然過來,又為什么莫名其妙說那番話,那全是做給韓曜看的聽的。
他已經(jīng)打算好今天就揭穿一切,自己不過是那把刀,他用語將她磨得鋒利,接著一刀刺進(jìn)韓曜心里,恐怕連挨打住院報警都是他算計好的。
傅西平的縝密心思讓遲意不禁毛骨悚然。
額頭的傷還在痛著,心臟止不住的顫抖,從認(rèn)識開始,從她踏入盛景討要丈夫的撫恤金那一天起,傅西平是不是就將她納入了他計劃的一部分?
醫(yī)院里陰冷森然,遲意額頭顫著紗布,唇色顫抖發(fā)白,眼眶里蓄著淚看向程啟時,靈魂仿佛都在吶喊。
“程助理,在你和傅西平眼里,我和韓曜就是傻子對嗎?”
她苦笑,淚掉到唇上,抿進(jìn)舌尖,咸澀發(fā)腥,“你真以為到了今天我還看不出來嗎?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傅西平的策劃,我們究竟犯了什么罪,需要他這么處心積慮算計我們?”
“......遲小姐,你誤會了?!?
嘴上這么說著,程啟卻很清楚,這一次遲意猜對了。
“有沒有誤會我心里有數(shù)。”
遲意不想再爭辯,此時此刻連呼吸對她來說都是痛苦的,鼻腔酸澀干癢,每吸進(jìn)一口氣就仿佛有一千根針在血液里游走,想到晚上韓曜失去理智又流淚的模樣,心臟幾乎都快停止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