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直沒等到傅西平那邊的消息。
韓曜沉不住氣,先打了電話過去,鈴聲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聽筒里聲音悉悉索索,不知在忙什么。
大哥
嗯。傅西平氣息沉著,又好像帶著幾分調(diào)笑,有事
你去見遲意了嗎有沒有把我的話帶給她,她怎么說
傅西平玩心大起,他將手機塞進她掌心,在她淚眼朦朧的注視中,一字一句:我剛好和她在一塊呢,讓她和你說。
她想拒絕。
傅西平卻伸出食指抵在唇中,繼而又拍拍她的臉頰,如同鼓勵。
說吧,我弟弟很想你呢。
遲意韓曜沒聽到她的聲音,語氣焦急,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你的工作我會想辦法的。
她不擅長說謊,何況是對韓曜這么單純的人,你有什么事嗎
我就是想問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你這些天都不接我的電話。
我最近......忙,忙著找工作,沒什么時間。
不等韓曜再說下去,遲意直接截斷了話題,我還有事,下次聊。
手一滑按掉了電話。
傅西平雙臂從后圈過來,在遲意低頭時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好好看著。
房里的陳設都是遲意結婚時精心布置的。
床,梳妝臺,衣柜。
每一樣都是她跑了幾個家具城挑的,住進來時懷抱著美好希冀,渴望和黎修文在這間八十平的小房子里生兒育女,過平凡的一生。
可此時此刻。
黎修文沒了,和遲意睡在這張雙人床上的人成了別人。
遲意被翻來覆去折騰到半夜,她乏困地撐開眼皮,想要在房間里找到屬于和黎修文恩愛的回憶。
可什么也找不到。
在想什么
傅西平從浴室過來,頭發(fā)擦到半干,斜靠在門框旁,他走過來,掀開遲意遮住半張臉的被角,是不是在想自己怎么能這么賤,丈夫尸骨未寒,就和別的男人搞了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傅先生,我知道我這種人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但可不可以給我留一點尊嚴
你的尊嚴值幾毛錢
傅西平習慣了在事后嘲弄她一番,將身心都給折磨一遍,才能滿足他的惡趣味,明天我要出差一周,韓曜那里,你應該知道該怎么做。